事實上,這個要塞被占領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因為到目前為止,那幾個實力最強的輪回者依然是以一副旁觀者的姿態站在戰場之外,對於已經收入囊中的勝利,他們沒有半點的在乎。至於什麼時候能夠攻克這裏,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作為防守的中堅力量,這個高個子的忍者顯然是很清楚這一點的。而他現在所做的,隻不過是垂死掙紮,在敗亡之前拉幾個墊背的。每擊殺一個敵人,他自己的戰績便能夠稍微好看一些,而與此同時,後方的防守隊伍也會稍微輕鬆一點。
束手就擒是不可能的。
現在他就像是一條瘋狗,見人便齜牙,也不管對方究竟有多麼強大。
像張楊這樣的家夥,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也完全入不了他的法眼,他真正的目標是那些個站在下方一直沒有出手的修羅小隊的成員。
要是能夠將這些家夥給拖一個下水,那麼他就死而無怨了!
這個忍者這樣想到。
你覺得你已經贏了嗎?
張楊如此說道。
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他。
該死的!
這個忍者看著張楊,心中頓時無名火起。
張楊、陳浪還有曹年之流——
不過是隨意捏死的螞蟻罷了。
但是偏偏就是這樣可憐又渺小的螞蟻,竟然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如此荒誕、戲謔又冒犯!
“你說什麼?”高個兒的忍者俯視著仰麵躺在地上的張楊,用一種逼迫的語氣問道,“莫非,你以為我會輸給你們這樣的家夥嗎?”
張楊的傷口還在滲血,風屬性的查克拉對於細胞的傷害是十分可怕的,張楊的傷口是愈合之後又撕裂,幾經反複,這種痛苦讓他直咬牙。可張楊麵對對方的逼問,卻顯得十分從容,“你這蠢貨!一有點優勢就沾沾自喜,不過——到最後總會是失敗者!你看看你的身後?”
“嗯?”高個兒的忍者聽了張楊的話,這才猛然察覺到他的身後出現了一股駭人的氣勢,他的背上登時便有一股涼意席卷而來,從腳跟一直竄到他的天靈蓋!就好像是冬月的風雪,一下子就灌進了他的脖子裏!
這個忍者猛然回頭,隻見一大片金色的菱刃已經在空中急速轉動,像導彈一樣朝著他鑽了過來!曹年用一雙赤紅的眼睛看著他,像是一隻張開雙翅捕獵的蝙蝠。
嗜血的瘋狂之中,卻又藏著一絲可怕的冷靜。
這個男人就是一個矛盾的集合體。
作為四區有數的強者,這個男人看著曹年,覺得自己竟然看不透這個家夥。
因為曹年分明就很弱小!
他以為曹年被張楊給扔下去,不是落到水中摔個半死,就是趁機逃走,決計不敢再上來和他決鬥,他們之間實力懸殊,曹年如果還有理智,就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來!
不過——
他錯了!
曹年有的時候,會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更傻!
比如說現在!
斷了一臂的曹年淩然站在半空之中,腳下踩著的是一柄銀色的長刀,虎徹!
而他單手在空中比劃,三十六片菱刃則相互配合著,旋轉著,朝著這個負隅頑抗的忍者殺了過來。
曹年為什麼要回來?
為了一口氣?
還是為了這奄奄一息的兩個人?
沒人知道。
就連曹年自己也說不清楚。
他隻是覺得自己有回來和這個家夥一決生死的必要而已。
就像是兩個宿命中的敵人,他們之間的戰鬥時無可避免的。
誰也不能逃走!
“去死吧!”曹年用唇語說道。
高個子下意識地要使用瞬身術,不過——
“你以為你受了傷,我們看不出來嗎?”張楊突然暴起,他用雙手撐著地麵,一個跳躍,便滾落到了那個忍者的身邊,雙手死死地抓住了這個忍者的腿,讓他無法施展自己的瞬身術,張楊接著說道,“你身上的血腥味出賣了你啊!從一開始,我就已經發現了!”
“混蛋!”那個忍者看著在他眼前逐漸放大,越發清晰的菱刃刀口,心中無比驚恐,他雙手結印,以極快的速度完成了他最擅長的忍術!
風遁!風切之術!
毫無意外的,但凡是與風刃相互碰撞,所有菱刃便直接被切割成了碎片。
可是即便如此,三十六片菱刃,還是有少許衝破了風刃的掃蕩。
風遁!風逆之術!
高個子忍者發出第二個忍術。
紊亂的狂風在他的麵前形成了一道風牆,不同方向的狂風直接將僅剩的幾片菱刃給吹得七零八落。
不過,
饒是如此。
噗噗噗!
依然有三片菱刃劃過了這個家夥的身體!
肩部,腹部,還有小腿的一側。
高個子的忍者身體上開始飆血。
“果然,你的身體素質很差,是那種傷害很高但是身板很脆的刺客!”張楊笑著說,盡管在剛才那短短的幾秒鍾,各向流動的風屬性查克拉已經將他的手臂和臉龐割裂了,他的身上滿是鮮血,這家夥雖然身體素質很好,但是這樣下去,要不了多長時間,他還是會流血過多而死掉的。
“該死的東西!”這個忍者大聲罵道,“你們這些廢物,竟然傷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