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不能說。
所以齊玄和崔任卿一拍即合,反正目前也沒事幹,交個朋友是好事。
齊玄叨叨了些最近的事情,提到了秦惜,崔任卿臉色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
“齊玄兄,秦惜是個好姑娘,當初我初見姬微雨,便是見她揮鞭欺辱秦惜,於是下定決心悔婚,女人可以不好看,可以不溫柔,善心一定要有,周宗祀年輕一脈,缺了善心,我不喜歡。”
“那崔氏一脈呢?”
崔任卿攤了攤手,“不巧,嫡係就我一個人,不然小弟我也不至於離家出走。”
說著月娘端著幾盤菜走了上來,齊玄看了一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跪的標準的集靈台也險些撲到在地。
崔任卿慘笑一聲,“哥哥我過的什麼日子,你們終於知道了吧。”
齊玄喘著粗氣,不行了,忍不了了,強行接管了廚房,吩咐傅生去買些食材,清一色的肉食,擼起袖子就要親自操刀,月娘要瘋了,哪有爵爺自己做飯的。
是了,齊玄看不起自己公士的爵位,不過對於平頭老百姓月娘來說,可不是一般人,這要是傳出去有爵爺在自己酒樓做飯,官府還不得拆我這酒樓。
崔任卿吊著一塊黑漆漆的不知名的肉,努著嘴巴,梗著脖子,“沒事,讓他做,年輕人就是要鍛煉。”
齊玄翻著白眼開始煮水煮飯,集靈台和崔任卿有一搭沒一搭的倚在廚房門口聊天,我的天,月娘震驚的嘴巴半天合不起來,現在讀書人都喜歡這個調調了?
傅生和兩個侍衛提溜著一堆肉食和調料回來時候,月娘再一次被震驚了,這些調料都是什麼?
一個時辰後,齊玄端著一盤盤菜走上來的時候,崔任卿和集靈台爆發了極大的熱情,兩個人甚至因為一塊羊肉和臉上滿是煤煙的齊玄大打出手。
直到三個人和眾侍衛吃到直哼哼,月娘才有空吃了一口剩菜,眼淚都下來了,太好吃了。
大手一揮,就決定從這個酒樓起,掀翻大漢!
三人密謀了一晚上,人人都是黑眼圈,卻興奮無比。
崔任卿心情激蕩,覺得活到現在做的最重要的決定就是跟著齊玄混,刺激啊!這個按部就班的年代,刺激的生活難尋啊!
齊玄開創性的思維讓眾人受益匪淺,月娘還是明麵上的老板娘,齊玄是大老板,崔任卿是二老板,集靈台是軍師。
齊玄十分灑脫的寫下酒樓的新名字。
長生天。
就叫長生天酒樓。
眼睛一眯,齊玄手一抖,看著崔任卿和集靈台,“我們創辦一個教派如何?”
“什麼是教派?”
“長生天教,霸氣。”齊玄嘿嘿一笑,這個年代,耶穌還沒出生,穆罕穆德也不知道在哪個祖宗的基因裏,釋迦牟尼更不知道在那顆菩提樹下頓悟,山中無老虎,自己這個外界來的猴子集百家之長,創立個教派,不會很難吧。
教義寫的不要太籠統,以免被後人曲解,以軍事化管理教派,以人為本,去偽存真,去除濃厚的封建殘留,應該不難吧。
齊玄想振臂高呼,一想到以後無數人跪拜在自己麵前,高呼教宗萬歲,我的天呐,小心肝都在顫抖。
仔細和集靈台和崔任卿說了下,兩人眼睛一亮,似乎,可行啊!
“師弟,但你我都清楚,如這般教派,依舊是蠱惑人心,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再誕生一個毒瘤?”
齊玄搖頭,“你們不懂,我們的教義,宣揚的是科學。”
“科學?”
齊玄飲下一杯酒,“我要用科學撬動大漢這個龐然大物,在科學力量下,任何氏族都是土雞瓦狗。”
集靈台在淩晨的時候離開了無雙酒樓,帶著幾個侍衛去操辦酒樓重新開張的事宜,崔任卿晃晃悠悠的在齊玄麵前走過去好幾遍了。
“你要幹什麼?長痔瘡了就割掉。”
“小玄子,我也是氏族的人。”崔任卿終於吐出了自己的擔憂,“如果有一天我的家族站在對立麵,我恐怕……”
“你崔家不反,怎麼會站在對立麵?我很好奇,其他四個氏族,都是上古流傳下來,你崔氏咋混上五大氏族的?”
崔任卿歎了口氣,“家族的長輩有野心,隻不過是學問上的野心,但在有心人的推動下,不進就是死,大家都很無奈,好好的學問人,被迫綁在戰車上,誰心裏都不舒服,所以我們家都不太喜歡和其他氏族的人來往。”
怪不得崔任卿堂堂一個嫡長子離家出走這麼容易,這麼久了也無人來找,這是有人在推動,你看看,不是我們崔氏不想聯姻,主要是嫡子跑了,嫁給旁係,委屈親家的身份了,要不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