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侯回來,大軍要慶賀一下,今日的午飯每人可飲一碗酒。
“玄哥哥!!”秦惜快樂的像一隻花蝴蝶直撲到齊玄的懷裏,齊玄抱著她轉上了三圈才放下來。
“這丫頭整天吵著要見你,都煩死了。”崔任卿擠著眼睛,“真不知道是想你了,還是想嫁人了……”
齊玄翻了個白眼,這貨的嘴遲早要縫上,秦惜羞的一下子竄到了秦氏的身後。
此時齊玄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行禮,“長安齊玄,拜見伯父伯母。”
所謂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現在秦氏就抱著這個態度,打量的齊玄嘴角都有些抽抽。秦老頭則不一樣了,覺得齊玄上上下下都很討厭,尤其看自己的眼神,一點都不恭敬,一點都不諂媚。
“伯母在營中還習慣嗎?”齊玄回到了帥帳,褪下鎧甲換了一身舒服的短衣,才和崔任卿到平陽那裏正式拜見秦惜的父母。集靈台不想見秦老頭所以裝病了。其實這個程序完全沒有必要,但齊玄堅持,因為他想讓秦惜感到受尊重的感覺。
每個人都想被別人尊重的,但也有找不自在的。
“你叫齊玄是吧,啥名字,誰給你起的?難聽死了,能起這樣的名字的人還不如死了去求。看人家姬流的名字好聽多了。”秦老頭扣著耳朵惡行惡相,一旁的姬流自打齊玄和崔任卿進來之後就沒敢再坐下。
“姬流你站著幹嘛,坐啊!”
姬流臉上一抽,我也想坐啊,你沒看見整個帳篷裏就我和齊玄的那個護衛站著嗎?你腦子是真的不好使。
平陽在一旁憋笑好辛苦,南宮瞪大眼睛看著秦老頭,這人真的沒有認出來,此齊玄便是彼齊玄?
崔任卿此次居然抱著膀子難得沒有開口,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你問我大營的日子怎麼樣?我告訴你不咋地,我看你們那個都侯就是個不務正業的小子,大營裏麵沒有酒喝,而且不按輩分排。像我,比你們都侯都大一輩,就應該是這支大軍最尊貴的人。”
齊玄笑的很古怪,他悄聲問一旁的崔任卿,“你們都沒有和伯父介紹自己的身份。”
崔任卿撓撓頭,好像還真是,“來的時候就很倉促,也沒有刻意介紹。”
“豎子無禮!”秦老頭一拍大腿,還蹦出一句成語來,“有你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嗎?你爹沒有教過你嗎?還是你先生是個蠢貨?!”
齊玄的臉色瞬間變黑,什麼都可以說但敢說我父親和先生,那是找死!
身後的傅生挺直腰杆,一言不發長刀出鞘,秦老頭大驚,頓時閉了嘴,但傅生不依不饒,已經邁步向秦老頭走去。
此時除了秦氏和秦惜其他人都在看戲,包括姬流,他還默默退後了兩步。
“玄哥哥!”
秦惜的叫聲讓齊玄一抖,清喝一聲,“傅生,退下!”
“喏!”傅生聞言利落的收刀,回到齊玄身後。
齊玄嗬嗬的笑了兩聲,措了下辭,“伯父,我對你的尊敬僅限於因為秦惜,所以您不要得意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