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崔故閉上了眼睛,猛地睜開,“大少爺你當家主我認了,你不能殺二少爺!”
齊玄看著這一幕,真的是無語了,你不想你老主子兒子死,但你他娘的幹什麼呢?!神經病啊!
齊玄給了個眼神,一旁的傅生已經兩個南宮衛士悄然隱在人群中向著台階上靠近。沒人看見從傅生隱入人群之後,崔萬鬆身後的崔問年的袖子動了動。
崔任卿餘光瞄到了傅生的動作,他知道必須要拖一拖。
“故爺爺,我一直很敬佩你,但沒有想到您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您不是嫡親子弟連遠親都算不上,我爺爺卻將你當成親兄弟。不過就這樣看來,任卿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奴才就是奴才!你以前是我爺爺的奴才,現在也是奴才,沒有本事,沒有遠見,不分是非!”崔任卿甩了下袖子,“崔故,你今天讓崔氏在五大氏族麵前丟盡了臉麵!簡直荒唐!”
“不!是你讓崔氏丟盡了臉麵!!”崔故臉色陰暗,握著匕首的手在顫抖,在崔萬言的脖子上留下了幾道血印。
崔任卿聞言直指崔故,“放肆!這崔氏是我的祖宗留給我的家業,就算是揮霍殆盡,又與你何幹?!”
崔任卿這話說的是分的決絕,但也有幾分道理。這份基業,不論崔任卿如何去安排,那都是崔任卿的事情,崔故沒有資格摻和。
“大哥這話說的過分了吧。”崔三朝有些猶豫,崔故好歹是長輩。
“這就是崔任卿能當少家主,而我們隻是普通族人的區別了。”薑長幽歎了口氣,“總有人說任卿兄性格怪異,心慈手軟,棄文從武乃是愚蠢之舉。殊不知這天下人在任卿兄麵前才是愚蠢的。”
“什麼意思?”崔三朝並沒有聽明白薑長幽的話,但薑長幽沒有解釋。
平陽明白了一點,薑長幽是說崔任卿對任何人都是一樣的,在沒有動他的底線的時候他是個好脾氣的人。一旦激起了他的怒火,那麼前陳往事一概拋諸腦後,從此便是生死大敵。
確實,這樣的人,不好對付,也可以說是很好對付。
但氏族之中,鮮有人能接下崔任卿的招數啊。
“崔任卿,你敢?!”崔故怒喝一聲。
“我為何不敢?!崔故,你今日敢殺我父親,我明日便能殺盡崔氏所有人!”
崔故咽了口唾沫,“你不敢的,你肯定不敢的……”
崔任卿冷笑一聲,“崔故,在這一刻前你是我十分尊敬的人,但現在你是我的生死大敵。你用腦子想一想,我崔任卿能不能幹出這種事情來?!你他娘的真的以為老子在乎嗎?!”
“在乎這一群胖子?在乎五大氏族?在乎崔氏的祖宗基業?”崔任卿大笑一聲,“你真的以為老子在乎?!沒有了崔氏,沒有了這一切,我就不會被逼到今天這個地步,連你個奴才都能威脅老子!”
崔任卿在那邊大爆粗口,齊玄扶額歎息,這他娘的怎麼整?希望別的真的罵的崔故狗急跳了牆。
崔萬言一言不發,他一直看著同樣一言不發的崔萬鬆,自己這個弟弟,居然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