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遲那是快門外的南宮衛士湧進來,威風凜凜馬上傻了眼。
“拖出去打十大板!”景帝指著齊玄卻見無人動彈,大怒道,“怎麼?朕的話都不聽了是不是?!想誅九族?!還不快拖出去打!一下不許留手。”
齊玄見景帝動了真格的,臉色一片鐵青,雙拳緊握,卻見那些南宮衛士的目光,無奈的歎口氣,自己要是不挨這幾板子,他們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不必麻煩各位兄弟,我自己去就好了。”齊玄連看都沒有看景帝,劉德是你的親兒子,母親的過錯讓劉榮承擔還不夠嗎?劉德在宮中規規矩矩,對誰都是笑臉,早就表達了不貪戀權力的意思,景帝還要如何?非要逼得劉德像劉榮一樣嗎?
臨江王,嗬,說起來是個王,可是景帝派那麼多士卒跟過去,和囚禁有什麼區別?
十板子,確實是沒有留手,平陽揪著手絹,心裏頭都在流血。終於打完了,齊玄汗流浹背,卻還是一聲不吭,在平陽和林晚秋的攙扶下齊玄站起來,穿上褲子,摘下宮牌扔給了林晚秋。
老子不幹了。
沒見過哪個皇帝薄情到連自己兒子都不管不顧。
栗姬的事情牽連的人已經夠多了,如果說那些太子黨的大臣還有些許過錯,沒有勸阻栗姬的跋扈,那麼劉德呢?!他到底有什麼錯,景帝連一個為長生天整理書籍的活計都不肯讓他接手?
平陽一臉歉意,齊玄卻安慰她好一陣,這不是她的錯。
踉踉蹌蹌的向著宮外走去,衛士們簇擁著齊玄向前走,生怕他行動不便摔倒了。未央宮前隻剩下流淚不止的平陽,和拿著宮牌不知所措的林晚秋。
齊玄和景帝鬧掰了,據說已經交了宮牌。這個消息又是一個炸彈,炸開了朝堂上的一片和氣。如果說是竇嬰卸下宰相是情理之中,而齊玄這一出那便是意料之外了。
怎麼可能預料到呢,如此受寵,前途無量的齊玄,和陛下鬧掰了,不幹了?
不過群臣在第二日早朝上看著景帝後方空空的位置,相信了這個事實。
可是期待了半天景帝也沒有下旨剝奪齊玄的職位,更沒有說將製幣廠和軍事改革交給其他人。而令人覬覦的上林苑禦林軍也沒有在萬眾期待中歸於朝廷的體製內。對於群臣來說,禦林軍還依舊是獨屬於齊玄的部下。
日子過了些,終於有大臣忍不住了,如果齊玄陛下不用,那便是個棄子了,如此大的責任和權利若不收回難保不出事吧。景帝聽著幾位大臣幾乎是眾口一詞的勸諫,微微搖頭。
“此事朕自有計較,你們不必操心。”
幾次勸諫,景帝都是這態度,大臣們也是無計可施。
此時,一封書信通過劉嫖的手,送到了竇太後手中,劉嫖為竇太後朗讀的時候,景帝正好到了東宮。
“皇帝來了?正好,劉武來了信,一起聽一聽吧。”
景帝臉色一滯,聲音有些艱澀,“哦?這可是劉武走之後第一次來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