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玄聽到了馬蹄的聲音,便知道應當是邢達跡趕過來了,也不打算再停留。
遙遙指著羅四海,“不要逼我取你狗命,日後若敢踏進書院一步,死。”
說完齊玄就轉身走出了書院,步伐很快,不一會兒就不見了。就在齊玄剛剛離開,羅四海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邢達跡帶著二十個暗堂騎士趕到了。
暗堂騎士個個全副武裝,邢達跡的臉上都要擰出水來了,羅家平時跋扈了一些隨你們,我也不跟你們見識,可偏偏教宗來了,你就出了幺蛾子,怎麼著?和我邢達跡就是八字不合是吧。
不過一進書院,邢達跡也懵了,怎麼回事?回頭看看自己帶的暗堂騎士也是一臉的古怪,不是出事了嗎?難道擺平了……不會是這幫學生擺平的吧,咦?教宗呢?!
邢達跡足足看了四遍沒有發現齊玄,再看羅家的護衛一地的傷殘,怕是教宗和他們交過手了,而教宗不在……會不會是負傷離開了。
邢達跡心中怒火蹭的就起來了,“給我綁起來!就地問斬!!!”
這一聲就地問斬,可是驚的所有人都回了神,琦蘭看到了羅刹心中情緒還未恢複,邢達跡竟然要就地斬殺羅家的人,這怎麼回事?
“等一下!”白山伸出手,攔下了暗堂騎士,“邢執事,羅四爺隻是和書院開了個小小的玩笑,書院也沒有任何損失和……傷亡。所以還請邢執事高抬貴手。”
邢達跡聞言心中鬆了口氣,看來教宗是沒有事,但是邢達跡沒有打算放過羅家的人。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書院乃是長生天下屬一部分,爾等羅家竟然如此肆無忌憚,視我長生天為何物?視教宗為何物?如此膽大妄為者,豈能輕饒。來人!”
“有!”
“拖出去,包括羅四海,每人二十板子,打死了送回羅家,打不死算命大!”
“喏!”
暗堂騎士的黑色輕甲看起來很好看,隻是在羅家人眼裏卻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尤其是羅四海被狼狽的按倒在地的時候,所有人都是一哆嗦。
書院門前排開了一溜的長凳,非常壯觀,引得百姓們紛紛圍觀。
“邢執事,這裏是書院,終究是不妥吧。”
邢達跡冷笑一聲,“白山先生,書院培養出來的可不是廢物,現在大漢秣兵曆馬準備一雪被匈奴欺壓的前恥,這些學子未來都是大漢棟梁,既然是棟梁,那麼必然要見血。這點苦痛都受不了,怎麼麵對未來的困難和艱辛。”
“開書院怎麼能……”
“不能有目的進行教學是吧。”邢達跡攤了攤手,“先生非常清楚,長生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抗擊匈奴,增強國力,不論是為了什麼,這些學子都不能成為嬌弱的花朵,不然何以對得起教宗的嘔心瀝血。”
邢達跡的話很堅定,帶著強壓出的狂熱。
白山背過身子歎了口氣,耳邊是羅家人的哀嚎,邢達跡說得一點都沒有錯,齊玄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社稷,為了百姓,隻是在長生天普度眾生的外表下,其實是刀鋒的冰冷。齊玄的性格決定了長生天的本質。什麼都不在乎,非常善良,但是在他的心底,有一份令神都心計的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