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為了大漢?!那老子要你幹什麼?!”齊玄起的揚起環首刀,我他娘的費心盡力的培養你們,除了普通的學費,一切都是免費,吃住用都用不著花錢,書院每月都是配額的飯票,你們居然說不打算為了大漢付出?!
學習知識?!學完了藏於南山?那老子建個屁的書院!!
崔空暗叫一聲不好。
連忙衝上前擋在那被踢飛的學子麵前,“都侯,請冷靜。”
冷靜?我怎麼冷靜?書院的存在是想讓更多的人開啟靈智,隻有讀書才能明理,大漢不缺熱血男兒,缺的是將領、大臣,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齊玄曾寄予厚望於長生天書院,但是如今看來,實在是讓人失望。
“教宗……”邢達跡邁出一步,“這隻是個例,我想書院中的大部分學子還是有報效大漢的心思的。”
長歎口氣,齊玄收起環首刀,罷了,一切以七天後的比試為主。
比試有嚴格的要求,必須是書院的學子共十二人,而烏力罕也必須出十二個和學子年齡差不多的。
“都侯,此次您賭的太大了。”崔空心裏沒有什麼底。
“如果輸了,很可能居延平衡的局麵就會被打破,匈奴人會強硬起來……”
齊玄伸手止住了邢達跡的話,無所謂,這些都無所謂,強硬便強硬吧,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一場,我還輸得起。更何況未必會輸。”
“匈奴人善騎射更善拳腳,學生們都是孩子,如何能贏。”
齊玄回首看一圈書院的學子,“他們是大漢的未來,為了他們賭這一場,值得。”
大漢的未來?我們?
學子們對視一眼,似乎有一些東西從他們內心中蘇醒了。“邢達跡,你要時刻記得,這世界上沒有長生天輸不起的東西。”
“卑職記得了。”邢達跡看著齊玄的背影,心中如磐石般堅定,何須想太多,隻要跟隨著這個身影,哪怕是地獄自己也坦然。
琦蘭覺得受到了深深的欺騙,齊玄就是長生天教宗,也就是說他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然後一直在戲弄自己,去了家中還叫什麼閻王姑娘。這簡直讓她不能忍受。
尤其是今天,齊玄走的時候連招呼都沒有打,就被眾人簇擁著離開了,隻留下一地陰鬱的學子們。大家都喪氣極了,被人說成綿羊,可是確實打不過群毆的話更不像話了,看來隻能在七天之後的比試中揚眉吐氣了。
說的容易,怎麼揚眉吐氣?
大家都是有自知之明的,無論是騎射還是拳腳,怕都是很難取勝,白山先生差點愁白了頭發,放學的時候揮揮手,讓大家都回去,他要好好想一想。
回去的人不少,留下人的卻更多。
教授騎射的先生是個居延的退伍軍人,據說他戰功赫赫曾經做到居延的副將,後來居延城破,將軍戰死,他萬念俱灰本想回家養老卻被書院留了下來。尤溪從來都是沉默寡言的人,他喜歡這些學生,但是在課上對他們的懶散,尤溪從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