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出鞘,一箭刺去,這一次陳霜反應的很快,擋在石自明的身前的臉竟然有一絲……解脫?
可惜陳霜兵沒有疼痛的感覺微微睜開眼睛,卻見一張臉靠的很近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就算你還是會怪我,但我還是要救你。”
陳霜順著齊玄的右臂看去,卻見他用右手抓住了月舒波的長劍,鮮血橫流。
月舒波也愣了,但他很理智的沒有再用力,因為再用力很可能傷到齊玄的右手骨骼。他是讀書人,自覺不該牽連無辜。
“兄台既然佩刀為何用手?”
“你的劍很快,我距離很遠,若出刀耽擱難免陳姑娘會受傷。”齊玄轉頭對上月舒波的眼睛,“閣下連一位姑娘都不肯放過嗎?”
“那若是兄台願意放下劍嗎?”
“我非劍客。”
“我是。”月舒波說得時候微微昂起頭顱,眼中滿是驕傲。
齊玄沉吟一聲,讓一位劍客放下劍無疑是剝奪他的生命。劍是百兵君子,劍客更是人中龍鳳,他們一生隻用劍,劍斷人亡,用鮮血祭劍,用生命養劍。劍客在江湖中是非常受人尊重的。
比如朝雲,比如碧天雄。
可是朝雲沒有教自己的用劍,反而讓自己主修刀法,肯定是蒼先生的意思。
“那這樣,我喊一二三,三的時候我鬆開手,你放下劍。”
齊玄說完,就感覺到陳霜的手握住了自己的左臂,愣了一下看過去發覺她隻是出於本能的想抓點什麼東西,笑笑看著月舒波。月舒波點點頭,可以,正好可以借此機會試一試眼前的人是否可靠。
喊了三個數齊玄鬆開了手,月舒波的劍尖也向下一指,兩個人對視一笑,微微頷首。
“陳姑娘,可惜了……”月舒波看了一眼陳霜,似有所指。
齊玄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為什麼要聽懂,我又不是發情期的種馬,有一個平陽在身邊,一個秦惜想念,還想要多少。陳霜這種……齊玄覺得自己純粹出於覺得這朵鮮花實在是太可憐了。
“石自明的耳朵是兄台縫的嗎?”
“是。”齊玄皺了下眉頭,陳霜想要拿著手帕為自己包紮,可是那手帕潔白如雪,一看就是珍藏之物,可要是出言提醒,看陳霜認真的樣子又不忍心,這多落人家麵子啊。
月舒波笑的很有意思,落花有意,流水似乎也有情啊。可惜今晚上就是別人的新娘了,這大漢啊,多少這樣的例子,誰也沒有辦法。
“不過我是故意的。”齊玄說得是石自明縫的極其醜陋,月舒波一愣,哈哈大笑,拍著齊玄的肩膀,大呼有意思。
秋老鬆了一大口氣,月舒波是來找齊玄的,那麼也就是不會為難村民了?
月舒波點頭,但他沒有打算放過石家,山賊們壓著石婆和石自明進了秋老的家,嚴密的看管起來。
然後組織了一次聚餐。
聚餐地點在石家,參與人員除了石婆和石自明之外的所有安定村人,還有個齊玄。秋老有些惶恐,卻發現月舒波早有準備,又一隊山賊開進了安定村,他們帶了一個大馬車,裏麵都是吃食,雞鴨魚還有一隻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