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娘知道齊玄在生氣,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實在是不好意思像以前一樣圈住他的脖子膩膩的向他撒嬌,每每這樣齊玄不論有多大的氣都會消融。但是啞娘的不好意思,確實是讓齊玄的心在一點一點的冰冷。
眼前的美好,太不堪一擊了。一個錢和,就將一切都打得粉碎,她不願意站到自己的身邊,是怕什麼呢?怕錢和醒來誤會嗎?顯然都是想差了,可偏偏,啞娘又不會說話,這個誤會,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從小心眼的齊玄心心中消掉了。
付堂來的時候,杜仲已經縫合完畢開始包紮了。付堂伸頭以大量,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被齊玄穩穩抓住了脖領子拎著站穩了跟腳。這……這……這他娘的什麼事情啊這是?!付堂不忍的看了一眼齊玄,這才膩歪了幾天啊,就被舊情擊垮了。齊玄淡淡的勾著嘴角似乎在回應付堂的不忍。擺在眼前的就是事實,你要我說什麼呢?
也許啞娘真的是太善良了吧。
辛陸歎了口氣,看著驚魂未定滿腹疑惑的付堂跟著齊玄走出去,便找個借口支開了老吳良,請江海別送包紮好傷口的杜大夫去休息,他準備好好的和啞娘談一下。
“啞娘。”辛陸拿過啞娘為強和溫的毛巾放在一邊,“你沒有必要這樣照顧他,隻要他不死就可以了。”
啞娘不解的看著辛陸,仍然固執的拿過毛巾敷在錢和的額頭上。
“啞娘,你這樣照顧一個曾經和你……和你有過一段郎情妾意的男子,你把齊玄置於何處呢?”
啞娘看著辛陸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手勢去表達她現在複雜的心情。諸多言語都訴不盡她混亂的想法,更別說手勢了。辛陸拍著額頭,仰天長歎,啞娘不會說話這真的是一個大問題。
“啞娘,齊玄他很……在乎你。也許對你來說,有一個人愛你,你就應該‘回報’他。一個人對你好,你也對他好。”
啞娘點頭,這沒有什麼不對。
“這是沒有什麼不對。”辛陸看著啞娘,“但這不是愛,也不是男女之情。如果你不能分清對齊玄的感情,那麼就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分一下。要還是分不清,就離開他吧。省的兩個人都互相折磨。”
辛陸咬著牙,頂著被暴怒的齊玄打死的危險,說出了這番話。互相折磨?怕是現在分不清的啞娘才不會受折磨。隻有教宗才會在反複的思考中自我沉淪。畢竟辛陸將一切都看在眼底,啞娘舍不得花錢去買那些貴的東西,這對於教宗來說實在是一種屈辱。那些曾經他的批人都看不上的東西,現在啞娘居然舍不得去買。
這該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
啞娘懵了。
辛陸說她和齊玄之間不是男女之情?這怎麼會呢?
“怎麼不會?”齊玄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麵,“這也是很可能的事情。啞娘是普通女子,嫁人生子,是她潛意識裏的人生,所謂的找個良人,耳鬢廝磨是傳奇中的故事。誰對她好,她就會報以同樣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