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酒味差點嗆得季河風一個趔趄,看著桌子上的酒壇子,就知道這些人喝了多少了。齊玄的臉色微紅,還是站起來行禮,“河風兄,陳……季夫人,哈哈哈,你看我都喝多了。”
齊玄明顯很開心,見到了老朋友了嗎,隻是看著陳霜婦人的發式有些唏噓。
集靈台好笑的看了齊玄一眼,唏噓嗎,師弟啊師弟,你總說要給人自由,可這心裏酸酸的滋味如何啊。
崔任卿是這裏麵唯一一個結了婚了人,他最有發言權,吸了下鼻子,這陳霜和季河風的狀態不對啊。
季河風心裏苦笑一聲,狀態能對嗎?
他們又吵架了應該說是沒有一天不在吵架的狀態裏,陳霜的全身上下尖銳的刺每天都讓季河風處於崩潰的邊緣。誰能忍受自己的妻子每一天都在諷刺自己,都在和自己對著幹。
第一次可以低聲下氣,第二次第三次呢,要讓別人如何看自己呢?
管不好老婆的男人,這個評價讓季河風難以承受。
“沒能喝上你們的喜酒,真是很遺憾,那個時候要是能有點喜事最好不過了。”齊玄語氣中滿是遺憾,偶爾和陳霜對視一眼,都是迅速避開。這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姑娘。
陳霜沒有什麼缺點,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驕傲了吧,早年的經曆讓她完全不能吃虧,用尖銳包裹傷痕累累的心,如果你想愛這樣的姑娘,就要先忍受的她的刺,其實還蠻可愛的。
可能隻有齊玄覺得有刺的陳霜是可愛的吧。
季河風不自然的笑,“沒什麼,蒼先生已經代齊玄兄送過賀禮了,很貴重的一塊璞玉,什麼都沒有刻,但是真的很貴重。”
齊玄倒是更加驚訝了,“我家先生竟然送了你們一塊璞玉?什麼都沒有刻?”
和集靈台對視一眼,這真的是很貴重的禮物了,意義完全不同。
這塊玉上不論刻上什麼,都代表是蒼先生送的,哪怕刻上‘受命於天,既壽永昌’那也是蒼先生送給你的,也就是說你經過了正主的允許,隨便代表他發言,這……
“我也是沒有想到,還想著讓蒼先生收回去,可是蒼先生送完就走了。”季布看了齊玄一眼,“這塊玉我已經叮囑過他們夫妻兩個一定要看好,絕對不能刻字,也不能示於人前,以免帶來麻煩。”
齊玄摸著鼻子,“確實不能示於人前。”
季河風要是在上麵刻上‘季河風乃是齊玄的爹’,齊玄說不定得恭恭敬敬跪下來給季河風磕頭,這毫無道理,卻是大道理。
天地君親師,蒼先生對於齊玄來說,是比天還要尊敬的人,蒼先生的話,齊玄是必須要聽的,不然就是忤逆。
想想那個場麵,齊玄和集靈台對視一眼忽然大笑,兩個人都想到一塊去了,要是季河風刻點什麼荒唐的東西,師兄弟兩個可是吃了啞巴虧。
季布想了一下,“要不小先生就將玉佩拿回去吧,再重新送些賀禮罷了。”
齊玄翻著白眼,重新送?您老人家倒是死活不吃虧啊,不過也是個穩妥的辦法,看向陳霜卻發覺她眼中的不情願和些許的焦急,便說道,“那倒是不必了,信得過河風兄和季夫人。那玉佩是我家先生送的,要收回也要先生收回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