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揚揚的白雪在空中飛舞,然後緩緩地覆蓋在大地上,看起來好象一床雪白的被子,可是,那隻是像而已啦,可一點也沒有躲在被子裏溫暖的感覺。
好冷!雖然已經用皮裘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了,但那些冷風還是從絲絲縫縫裏鑽進來,嗚嗚嗚……真的好冷哦!
都是那隻豬啦,沒事在大冷天的時候跑到這裏來看什麼鬼湖。都結了厚厚的冰了,有什麼好看的。
看看身邊的那個人,精神抖擻的,一點也不覺得冷似的。難道他那件裘子比較暖和?
“幹嗎,不會連我這件也想要吧?”她的眼裏象要伸出手來。
“好啊好啊。”她可不會客氣的。
“沒門!”一句話馬上就讓她的臉垮了下來。
“小氣鬼,”她嘟囔。“早知道就不來了,會冷死人的。”
看到她凍得鼻頭紅紅的,還像個青蛙在原地跳個不停,那樣子好好笑,真的有那麼冷嗎?
將皮裘打開,“過來吧。”不是他心疼她,而是如果她病了的話,麻煩的隻會是他。
笑吟吟的,她立刻偎依了過去。“我就知道逸淩哥哥最好了。”整個人躲到他懷裏,再把皮裘卷得緊緊的。
“又來了。”伸出手來,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一記。“跟你說了幾遍了,老學十三的腔調幹嗎?”
“別動嘛,你一動風就進來了。她抗議,把他的手拉了回來,繼續把各個角落都卷好。
“誰叫你不長記性。”
“十三對你這麼好,我看了都感動了,難道你就真的沒有感覺?”還是靠著他舒服呢,暖暖的。
“你感動,感動到等到我快要燒死的時候才來,還丟個燒斷的布條嚇她?”
經過那一次,他終於知道什麼叫最毒婦人心了。
“這樣做是為了營造逼真的效果,如果不讓大家因為我們死掉了,這事情要怎麼解決?我看是你舍不得十三,也對啊,人家是金枝玉葉的公主呢,還對你一往情深,為了你的‘死’,哭得死去活來的。”
“我看是你在吃醋才對。”語氣好酸的,他早聽出來了。
哈哈幹笑兩聲,她翻個白眼,“我才不會吃醋呢,吃什麼醋呀,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真是臭美。
“是啊,我不是你什麼人,可是你現在正躲在我的懷裏。”
回頭想想,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兄妹絕對不是,超過朋友的親密,又比不上情侶……算了,就算搞不明白是什麼關係對他們也沒什麼影響,況且也不是什麼事都需要弄得清清楚楚的,過得開心就好了,一起順其自然。
“是你叫我過來的,又不是我求你。”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好,”他笑眯眯地張開披風,“現在太熱,我要透透氣。”
“啊啊啊……”響起一串的驚呼,“你有毛病呀!”她趕緊把他的手扯回來。
“我有毛病也是我自己的事,可跟你沒關係呀。”他幹脆把皮裘完全打開,玩起雪地上的積雪來。
“你先把披風給我。”這樣做太浪費了。
“自己過來拿。”他掬起一捧雪,朝她丟過去。
那雪一落在臉上就化做絲絲雪水,讓她冷得忍不住哇哇叫。
“討厭,看我怎麼對付你。”她彎腰也抓了雪丟向他。
於是,兩個人你丟我一下,我丟你一下的就那樣玩開了。玩得高興了,誰還記得冷呢,皮裘都被丟到一邊去了。
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在雪地上追逐嬉戲,笑聲傳得好遠的呢。
山的這邊,炊煙冉冉升起,阿陽一邊往爐子裏添柴火,一邊不住的歎氣,直感歎為什麼小舞和逸淩可以去玩,他卻要在這裏做飯。這是住在這裏的最後一天,明天他們就要動身回平康鎮了,那是不是應該三個人一起弄吃了,而不是兩個人去玩,留一個人在這裏勞碌?不知道靈兒會生個男娃娃還是女娃娃?分開兩年,不知道他們變了沒有呢,嗬嗬……如果不是接到消息說靈兒快生產了,他們還不知道多久才會想到回去看看。不過,回去是要易容的,現在可以想想把他們變成什麼樣子好,哼哼……
爐子裏的柴火被燒得劈裏啪啦的響,伴隨著阿陽的奸笑,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他一定是沒安什麼好心眼。
山的那邊,兩人莫名其妙的同時打了個噴嚏。
“誰在念叨我們?”
“一定的阿陽做好飯了,我們回去吧。”
“好,我們比賽,誰跑慢了要洗碗筷的。”說玩,小舞立刻飛奔起來。
“狡猾的狐狸!”他也馬上追了過去。“等我把你抓住了,就拿鐵鏈鎖起來,看你還囂張不?”
至於誰輸誰贏,那就要問他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