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然語氣憤憤:“什麼熱情大方,什麼老實巴交,都是放屁!一個個全是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鬼!我久然居然救了一群魔鬼,真乃天大的諷刺!”
宋卿在前世曾讀過一篇關於‘洗女’的文章。裏麵的內容大概是在某地流行一個風俗,與久然大師說的大概是一個意思,就是重男輕女的道極致的習俗。
久然大師雖是武藝和醫術雙絕,心思卻很純粹,不溶於世俗,是位真正高潔的人物。這樣的他,怎麼能接受這樣的愚弄和侮辱呢?所以一定是因為這件事,大師才歸隱山林,不再給人看病的。
久然冷靜冷靜後,又說道:“更無恥的事情還在後麵呢,村長竟然恬不知恥地來要‘生子秘方’,說什麼聯勝七個閨女都沒得一個兒子。來求我可憐可憐他一家。”
“好不要臉,您怎麼說?”
“我給他看了一個方子,要用他的心頭鮮肉二兩,佐以醬油醋鹽等料,一起煮熟了,與妻子每日服用,便可胎胎生兒子了。”
久然忽然覺得跟小孩子將這樣的事情會嚇著她,於是看向宋卿,“你是不是覺得我過分了?”
宋卿一拍桌子,大聲道:“大師,幹的好!身為一個古代男性,您能尊重女性的生命,說明您是個跳出世俗之外的高人。我為我能跟您學功夫,感到無比自豪!”
“綠蘿!再拿壺酒來,我要和大師再喝一頓!”
綠蘿顛顛地拿過來一壺青梅酒,囑咐了兩句才走。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一邊喝,一邊說著心裏話。
久然胖臉微紅,擺弄手中的酒杯,道:“卿子你不知道啊,我那主持師兄多次給我發信,讓我從回醫道,濟世救人。可是我……”
宋卿一把奪過久然手中的酒杯,斟滿後遞到他手中,“做大夫,咱做的不高興,不舒坦,咱就不做了。幹嘛啊,非得為了別人的眼光和想法,就覺得自己的選擇是不對的。那別人還希望你把自己的銀錢都給他家呢,您也給啊。”
這回換成久然一拍桌子,“好!說的好!來幹了!”
“所以啊,一開始我是不願意就你的,就怕你的身份給我帶來麻煩。”
宋卿咯咯笑了,“但是你最後還是救了,說明您真的是個不錯的和尚,也說明您對您的醫術礙事很驕傲的,但是那些無知的愚蠢的人真的把您傷透了,致使您失去了對醫學的熱情。我有些想法,不知您要不要聽一聽?”
久然放下酒杯,“有話就說,你都知道我那麼多的秘密了。”
“不如您多帶幾個徒弟,將自己一身的醫學本領發揚光大。一來您可以繼續自己喜歡的事業,不必麵對那些雜事;二來。我相信一些醫學研究,光您自己是完成不了的。”
宋卿深刻分析了久然的性格。此人骨子裏甚是純良,且在世人眼中脾氣古怪,不善舞袖。這樣的人醫術再好,不會跟人打交道,終歸會得罪小人。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安靈寺主持早就被商業話了,他希望久然出山,無非是為了給那些權貴看病,以保安靈寺國寺的地位。
而最合適久然的就是像現代醫學院裏的研究攻襲各種醫學難關的學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