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監牢中,宋卿躺在綠蘿身邊躺著。綠蘿兩頰受傷,雙唇有些合不上,口水便順著嘴角流出,宋卿隻得用帕子隨時隨刻地給她擦口水。
“我最擔心飛雁和飛雲怎麼樣了……”宋卿喃喃自語,她隱隱地覺得兩人凶多吉少,心裏難受異常。雖然二人才跟自己幾天,但那是兩條鮮活的生命啊,這讓她怎麼能不揪心。況且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死,那愧疚感簡直讓她分分鍾想切腹自盡。
之前她已經派人傳信給綠荷,讓綠蘿找機會告知宋月末。他消息靈通,渠道隱秘,或許能盡快得到消息。可直到現在也沒有傳來任何消息。
好在宋卿懂得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的道理,她也向遲青玨提起此事,請他幫忙。如此,即使月末那邊除了什麼問題。青玨那裏總該能打探出什麼。
清晨的第一縷透過拳頭大小的氣孔劉瑾牢裏,那些在光柱中舞蹈的灰塵好似精靈,飛揚著朝氣和希望。
馬車沒有回宋府,而是行至京兆府的大門前停下。
錢千月本不是多能隱忍的人,擔憂女兒的心讓她一分鍾都等不了,隻想看宋卿卿一眼,看到女兒好好的,她才能安心。
每每遇到女兒的事情她就變得不再理智,也是因為這樣,原書中錢千月最終不是死在宋卿錦的算計之下,而是死在自己女兒手中。
晨霧漸漸散去,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人們都在期盼著今天會有怎樣的八卦供他們圍觀、消遣?很期待啊。
錢貴先行叩門,將玉牌遞進去。
欣蕊退回車內,道:“夫人,牌子已經遞進去了。”
錢千月點了下頭,“扶我下車,在門口等。”
“夫人,這不妥吧。府衙外有好些刁民,恐對夫人不利。”
錢千月彎唇一笑,眼梢高挑,“我錢千月會怕那些人?哼。”
“……是,夫人。”欣蕊一擺手,示意隨從侍衛隨機應變保護主子。
錢千月今日身著一身玫瑰雲紋聯珠宮衣,纖腰以錦玉腰帶束著,外披一件胭脂色雲絲披風。即使帶著帷帽,看不清麵容,也能想象到那薄紗後麵是怎樣的傾國傾城。
依舊堅守在京兆府周圍的群眾興奮了,京兆府府衙前驚現大美女,有木有很勁爆!有木有很興奮!
她是誰,為什麼要在清晨出現在這裏。
有眼尖的認出來了,興奮道:“喲,這是宋夫人吧,宋小姐的親娘!大夥兒快來瞧!”
“我的娘,怪道美成這樣啊。有其母必有妻女啊。”
“這麼早,宋夫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傻呀,當然是為了小姐了。”
……
欣蕊皺眉道:“夫人,這些刁民胡說八道,要不要驅散?”
“不必理會。”錢千月奇怪的很,她本以為在這裏碰到人會有一番事故,可怎麼聽起來,這些人似乎不像是要為難她的樣子。
到底發生了什麼?
昨晚和宋卿探討人性,一起喝酒的大叔,熱切說道:“宋夫人,這一大清早的來做什麼?”
欣蕊剛想出言喝止,錢千月卻先出聲阻止了她,難得柔言說道:“昨日聽聞小女進了京兆府,怎麼能睡得著,今日隻想進去看上一眼,知道孩子安然無恙,做母親的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