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停下腳步看著她笑道:“小姐有分寸的,你就別瞎操心了。再說,我們倆嘴風嚴,誰能抓著小姐的辮子?”
綠荷笑著點頭道:“你說的是,我們當然要護著主子了。”看來小姐跟月末少爺的親密關係有點古怪,得趕緊告訴林大哥才行,說不定這其中有什麼古怪。
綠蘿瞅著她臉上走神的笑容,心下掠過幾絲怪異的感覺,撒嬌道:“我看你最近總喜歡往外跑,是交了新姐妹了嗎?”
“哎呀,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了。什麼新姐妹,你可別冤枉我。”綠荷以前很實誠,既是優點也是缺點。自從林旭交她說了第一句謊話,以後就越來越自然了。
綠蘿撅著嘴道:“我一找你就沒人,想跟你說說話都沒機會。”
綠荷拉著她坐到廊下,道:“你啊……我能去幹什麼,不過是四處收羅花樣子。別的事我都做不好,唯有這手藝還拿得出手,小姐也喜歡。”
綠蘿笑道:“哦,是這樣啊。那個你跟落梅閣的紅杏很熟嗎?”
“不算熟……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之前是有一段時間紅杏是總來咱們這。莫非其中有什麼事故?”
“沒有,隨便問問。”綠蘿站起身道:“燈亮了,我去侍候了。勞煩姐姐去順被吃食。”
“好,我這就去。”
柳姨娘驟然失寵,心裏那個悔啊,那個恨啊。天天自己哭豪不已,打的丫鬟狼哭鬼叫,整的宋府跟鬧鬼似的。還好錢千月的住處離得遠,不然早就難逃一頓打。
宋濂書聽那唱戲似的哭鬧聲倒是舒服的緊。他一邊跟新納的小妾翻雲覆雨,一邊聽著那哭嚎聲,身體的幹勁兒更足。他喜歡美麗的女人為他一點點寵愛要死要活,最後變得麵目猙獰,消磨一生。
在他眼裏那些女子都是些沒有骨頭的玩物,隻有錢千月是他想而不得,能把他踩在腳底下的女人。可錢千月越是看不起他,越是不把他放在眼裏,他越是對其迷戀,瘋狂和執著。
讓宋濂書沒想到的是,柳姨娘這回沒哭鬧幾天就沒動靜了,派去瞧的人回話,說是柳姨娘這些天除了吃喝,就是呆在屋裏繡花和雙胞胎兒子逗樂子。
喲,居然這麼淡定,宋濂書反而坐不住了。他要看看這女人是不是已經不再迷戀自己了,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宋濂書帶著這樣複雜的心情踏進彥紅院,屋子裏果然傳來一陣陣笑聲和柳蔭熟悉的聲音,“兒子真乖,再給姨娘笑一個!”
好啊,還真是快活的很。宋濂書的臉色陰沉起來,他一抬手阻止了丫鬟的回稟,徑直往屋裏走去。
柳蔭懷裏抱著一個兒子,奶娘懷裏抱著一個,兩人逗著孩子,全然沒有發現宋濂書進來。
宋濂書更是生氣,他陰陽怪氣道:“柳姨娘好生快活啊……”
柳蔭慢慢轉過頭,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舌頭打了結似的道:“老……老爺……您怎麼……”
“我怎麼來了,你倒好意思……”話沒說完,身體已經被柳蔭抱住,她顫聲哭道:“老爺!老爺啊!真的是您啊,我以為您已經不要奴家了……”
奶娘一見這種狀況,早就帶著兩個少爺離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