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離歌這幾天過得格外狼狽。她身為一名貴族後裔,自幼嬌生慣養,後來因為極為出色的戰術才華被特招進培訓營,但是身為一名軍人後備,她在體術方麵的能力幾乎為零。莫說是黃金三角中的其他兩人,就算是培訓營中的大部分學員都能輕易將她撂倒。
“雖然你之後會以文職的身份進入軍團,但是即便是文職,那也是一名軍人,你始終是要走上戰場的。如果你不會格鬥技,你如何才能保護自己?”君斂苦口婆心勸誡季離歌。
“首先,文職軍官會擁有一支私人護衛隊;其次,在過去五年內,慘烈到讓文職軍官走上前線殺敵的戰鬥也僅有七場。”季離歌並不把君斂的苦口婆心放在心上,“最後,我是靠腦子來戰鬥的,不是靠格鬥技!”
說完這番話的季離歌隨後就被格鬥導師增加了三十組的背摔訓練。
也正因為季離歌在體術方麵極度薄弱,在這一場結業測試中,她成了所有人試圖針對的“弱點”。季離歌不像紀衡一般能夠和對方正麵格鬥,在失去了強有力的保護和支持之後,她在普納山中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躲藏。
所以當季離歌帶著一身塵土和碎草終於出現在紀衡麵前的時候,紀衡楞了一下:“你這是去沼澤裏滾了一圈?”
“就你話多。”季離歌白了紀衡一眼,伸手去翻紀衡的背包,“有替換的衣服嗎?”
帶著一身低氣壓的季離歌換上幹淨的衣物,這幾天以來躲躲藏藏的時光終於在找到紀衡之後宣告了一個段落。
紀衡伸手拍了拍季離歌的肩膀以示安慰:“沒事,到我們反擊的時候了。”
紀衡此言非虛。
兩人彙合之後以飛快地速度幹掉了一個又一個的培訓營同窗,徽章的積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著,每一天都有數枚信號彈被發射出去,而每一枚信號彈都表示著一個學員的退出,一時之間普納山中尚且幸存的學員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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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中,又一枚信號彈被發射到夜空之中,刺目顯眼的光線和尖銳的破空聲驚起陣陣飛鳥,像是人們忐忑不安的內心。
秦野抬頭看了一眼空中劃過的信號彈,皺著眉:“張哲,我們這樣下去很快會被淘汰的。”
“我知道。”張哲皺著眉,環顧一圈看著自己的隊友們。
兩天前他們遇到了落單的季離歌,原本試圖抓住機會淘汰掉季離歌,卻不留神讓她逃走了。而那之後,季離歌和紀衡一起以極快的速度淘汰掉了一組又一組的學員。如今看信號彈的位置,距離他們已經不遠了。
季離歌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這群人。張哲無比清楚,即便他們是一個五人隊,但是遇見紀衡和季離歌兩人,也隻有趕緊逃跑的命運。詭譎的計謀加上難以抗衡的武力,她們兩人就像是貓捉老鼠一般將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間,慢悠悠折騰夠了再一擊斃命。
“就憑我們是無法阻止她們的。”張哲思考很久之後,慢悠悠說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