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的話鋒一轉,看向了另外幾位軍務官:“羅亞都城還沒有攻下來嗎?”
“大人,”被他看著的軍務官露出非常無奈的表情,“我們已經徹底包圍了羅亞都城,並且截斷了他們全部的後勤供應,但是羅亞都城作為核心城池……”
“核心城池怎麼了?”張哲非常不悅地打斷了軍務官的話,“是,都城的防衛是比其他城池更強悍一點,但是這都多少天了?!既然截斷後勤供應沒有用,那就直接用火攻!把他們從都城中徹底逼出來!”
軍務官們一愣,張哲沒有立刻聽到回答,冷冷一個眼神掃過去:“沒聽懂?”
“是!大人!我們立刻去辦!”幾位軍務官再也顧不得其他,匆忙應聲便離開房間傳達最新的軍令去了。
“張哲大人,”另外有一名軍務官站了出來,神情複雜,“我們的目標隻是針對聖軍而已,沒必要對都城下這種狠手吧?”
張哲嗤笑一聲:“都城既然敢包庇那兩位玫瑰軍團的軍士,就應該承擔起相應的責任。更何況,如果我們攻下了都城,聖城那邊隻會更有借口來針對聖軍和我的死對頭,何樂而不為呢?”
軍務官們看著張哲臉上的笑容,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從心底產生了一種畏懼的心理。這位優秀的指揮官,畢竟隻在軍團中任職過非常短暫的時間,他對於戰爭並沒有這群人一般的深刻認知。在他的眼中,戰爭不過隻是一場相互廝殺的遊戲,軍士們也隻是他手中的棋子,在他的布局中,隻要能夠達到他的目的,他可以將所有人送上戰場,並眼睜睜看著他們相互殘殺著死去。
房間內一片死寂,隨後又有軍士為軍務官們送來一封戰報,軍務官看完戰報之後,轉頭向張哲說道:“大人,聖軍已經順利突破了截殺!”
張哲點了點頭,追問道:“他們的行軍路線呢?”
“聖軍在突破截殺之後,分散成了數十隻隊伍,我們無法進行徹底的追蹤!”
“化整為零麼?”張哲笑了笑,在他的麵前,同樣鋪開了一張南方陸地的地形平麵圖。一旦聖軍突破了那條狹窄的路口,寬闊的南方陸地就會徹底展現在他們眼前,人煙稀少的陸地和千變萬化的地形,都能夠為人員的藏匿提供優良的條件。
“紀衡,看來你也隻會使用一些小手段啊。”
“他們的最終目的地一定是羅亞都城,通往羅亞都城的道路上分別是戈壁、溝壑和草原地貌。”張哲看著麵前的平麵圖,手指在桌麵輕叩,“戈壁地貌容易暴露行蹤,選擇這條路的人數肯定不多,派遣一千軍士進行巡回搜查就足夠了;草原和溝壑都非常便於藏身,各派兩千軍士搜查。”他想了想,又補充說道:“注意,搜查的軍隊以五人作為一組,兩組之間必須互相都在視野範圍內。”
“那樣豈不是阻截力度非常薄弱?”有軍務官提出質疑。
張哲抬頭睨了他一眼,語氣譏諷:“我有說要阻截?”
軍務官聞言一愣,訥訥著不知道該說什麼,“那您……”
張哲收回了目光,頗為不耐煩解釋道:“對方帶著整整三隻軍團,即便是分散成了數支小隊,每隊的人數至少也在百數。區區幾千人,根本無法阻攔他們的小隊。之所以這麼安排,是為了能夠徹底掌握他們的行蹤,從而方便進行下一步的安排。”他又抬頭看了一眼剛才那位軍務官:“一兩千人就想阻截聖軍小隊?我還沒那麼天真。”
“是、是。大人考慮周全,是我貿然了。”麵對張哲的譏諷,軍務官忙不迭應聲。
“嘖。”張哲低下頭,揉捏了一下鼻尖,“那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等著我替你去傳達軍令?”
“我這就去!”軍務官趕忙出門將張哲的軍令逐一傳達下去。
張哲看著麵前南方陸地的平麵圖,嘴角克製不住地往上翹。
整整五年的時間,自結業測試之後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年的時間。他無時無刻不記得當年紀衡隻身前來闖城門的模樣,以及她最終揚長而去的背影。如果不是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神秘男子,早在五年前,紀衡就應該跪倒在他的腳下求饒了。
不過沒關係。張哲笑了笑,即便當初紀衡憑借著其他人的幫助突破了他的布局,五年之後的今天,他依然能夠憑借自己的安排將對方徹底玩弄於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