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驚訝地望著悅悅向自己走來,一時之下不知道怎麼回答悅悅的問題。
“你是悅悅?”陳雅芝看到悅悅從房間裏出來,一副剛睡醒的樣子,疑惑地問道。
“嗯!伯母你是……”悅悅假裝不知道,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假裝不知道。
“嗯,我是絲思的媽媽,這位是絲思的爸爸!”陳雅芝介紹完自己,又介紹起自己的丈夫。
“哦……你是絲思姐的媽媽,他是絲思姐的爸爸?你們怎麼來了?絲思姐出什麼事了嗎?”悅悅聽剛才的他們爭吵的內容,就已經在猜想是不是絲思姐出事了,畢竟她這麼愛哥哥,哥哥不是哥哥這個事實肯定讓她的心大受打擊,所以她才會對她做出這麼極端的事。
“是呀,悅悅,你快勸勸你哥哥,去看看絲思吧!絲思她這麼愛你哥哥,畢竟他們也在一起過不是嗎?就算他們分手了,不是還有點情義在的嗎?做不成情侶,做朋友也行呀!”陳雅芝對悅悅激動地說著,眼淚也開始從眼眶裏流了下來。
陳雅芝又接著對悅悅說道,“絲思是一個倔強的孩子,自從她和孺實分手以後,每天很晚才回家,有時一回家就一身酒氣,嘴裏還說著醉話,為什麼,為什麼他不是他,孺實在哪兒等等這些莫名奇妙的醉話。有些時候沒喝酒回家,半夜就躲在被窩裏哭,大聲的哭,也不知道哭什麼?但是我們知道一定是為了孺實。前幾天剛剛酒精中毒才剛好,沒想到不知怎麼的,今天見她已經九點了還沒有醒,有些反常。我去她房間看看她,沒想到剛接觸到她身體,熱得滾燙,看了看她的臉,臉色蒼白,毫無血氣,不停的咳嗽,嘴裏還叫著孺實的名字,找來醫生一看,她得了肺炎,發高燒,身體很虛弱,到現在還沒有昏迷不醒。悅悅,絲思真的很愛孺實,如果絲思不愛孺實,也不會做到自殘身體那一步,我清清楚楚地記得,昨天她也是很晚回家,雖然沒有喝酒,但是她半夜突然起來洗了一次澡,今天早上她就生病了,我那時突然想到她昨天半夜洗澡的時候好像熱水器沒有開,她可能是用冷水洗的澡,悅悅,如果絲思做了不好的事情,伯母向你道歉行不?你讓孺實去看看她吧!”陳雅芝越說眼淚流的越快,處處透露著無助與傷心。
悅悅望到了她的眼淚,心中更是深深一顫,心為那眼淚深深觸動著,那眼淚包含最偉大的愛——母愛,還有這些日子她天天看著自己的女兒為情所困的焦慮和不安。這便是母愛,世間最無私最偉大的愛。而令悅悅更沒想到的是,她知道絲思姐愛哥哥,但是卻不知道絲思姐為哥哥竟然可以不顧自己的身體,她聽著陳雅芝的話,突然想到那天在醫院頂樓絲思知道真相後的那激動,那無助,那無法相信的樣子,她離開時很大搖大擺,但還是可以看出她當時不敢麵對現實的恐慌,而她當時的大搖大擺隻是為了逃避事實,逃避那個不是盛孺實的盛孺實。
“可是,伯母,我……哥哥,要不你去看看絲思姐吧?”悅悅於心不忍,轉過身對天賜說道。
天賜眸光微怔,疑惑地望著她,問道:“你要我去看她?”其實他想說你明知道我不是她想見的那個人,為什麼還要讓我去見她,這樣隻會加深她內心的傷口罷了!
悅悅當然知道他不是他,但是他的樣子,他的身體是盛孺實,這樣就夠了!悅悅沉默片刻,說道:“哥,其實你也愛絲思的吧!你也想見她的吧?如果你想見她,就去見,相愛就該在一起的,不是嗎?哥,很愛絲思姐,如果哥不愛絲思了,那就代替以前那個愛絲思的哥哥再去愛絲思姐一次,好嗎?”悅悅其實特別想說天賜,你就代替哥哥去愛絲思姐吧!她這樣子沒有了哥哥會死的,如果你怕她不接受,就在她昏迷的時候陪她說說話也好,給她一個美好的夢。悅悅很想這麼說,隻不過,伯父伯母在,她不能這麼說。
天賜沒有說話,充滿無奈和困惑的眸光望著她,他好想問她,為什麼她要他去見張絲思,他不是盛孺實,沒必要去履行不屬於他的義務。他突然開口問道:“如果我不願意,那你會怎麼做?”眸光開始出現期盼的光芒。
悅悅一愣,繼續對天賜說道:“你怎麼會不願意,你是我哥,以前和現在一樣,是我哥哥,我最愛的哥哥!但是我比不上絲思姐,你雖然和絲思姐分手了,可是你的心早就被她給占滿了,你還是會每天想她的,哥,你不要折磨自己好不好,順自己的心一次,把那些顧慮全部拋到腦後,管他呢!”悅悅的語氣雖然像是以開玩笑的樣子和天賜說著,但是天賜還是感受到了悅悅語氣中的那份堅定,堅定地希望他能代替盛孺實去愛張絲思。但悅悅這話其實是對那個真的盛孺實說的,不是天賜,同時她說出這番話也是希望天賜明白,他們是不可能的,在真正的盛孺實回來之前,她一定不能讓絲思姐有事,不然哥哥會難受的,會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