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殊不告訴他聶莊主怎麼死的，封北自己去看。
明殊也沒走，就站在他後麵，看著他檢查聶莊主的屍體。
她挑著唇角，“你還會驗屍呢？”
封北已經冷靜不少，聽見明殊問，他解釋道：“各門各派殺人的手法都不一樣，也許能找到線索。”
“那你找到線索了？”
“……沒有。”
封北起身，仔細的擦了擦手，望向明殊，“死法有點奇怪。”
“要是你都看出來了，這世界上也就沒什麼疑難雜案。”
“慕教主，你非得這麼和我話嗎？”
“生氣嗎？”
封北扯著嘴角，“不生氣。”
明殊嘖一聲，摸出身上的堅果，一邊吃一邊離開。
封北亦步亦趨的跟著她，“你很討厭我？”
“你有什麼地方值得我不討厭的？”
“臉啊！”封北很有自信。
“……”P要不要臉，明殊張口就開始瞎，“那真可惜，我以前的仇人和你長得差不多，看到你，我就能想起來，我不討厭不行。”
封北落後一步，滿臉的冷漠。
什麼仇人和我長得差不多？
你咋不你仇人就是我呢？
“封殿主。”明殊突然回頭。
封北臉上的冷漠瞬間收斂起來，嚇死老子了！
“其實你身上有一樣東西我不討厭。”
封北心底一喜，“什麼？”
“不要臉。”
封北：“……”你才不要臉，你全家都不要臉！
都他娘的別拉著老子，老子要砍死她。
封北可能氣瘋了，快速的消失在明殊麵前，誰愛伺候誰伺候去，老子不伺候了。
明殊望著封北消失的方向，無聲的輕笑。
-
封北跑出幾裏地，他速度慢下來，回頭望向半月山莊的方向。
“樞。”
黑暗裏，樞的身影漸漸出現，“殿主。”
“誰幹的？”
“還在查。”
封北嗯了一聲，邁步往前走。
“殿主，五絕寶典在慕靈身上，您為何不……”搶過來？
封北沒有回答，他隻是看著自己的手心，搶過來……他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啊！
樞也不知道封北在想什麼，不敢出言驚擾。
樞離開一陣，色漸亮才回來，封北還站在原地。
“殿主，有消息了。”
封北麵色微變，從樞手中接過紙條，一眼掃過，紙條便從他手中灰飛煙滅。
“慕靈在哪裏？”
“往北邊去了。”
-
封北追上明殊的時候，她正被人圍攻，一群教眾站在旁邊喊教主加油。
封北滿頭黑線，他沒動手，樞上前替明殊擋下幾個人，一招斃命。
明殊撂倒最後一個人，看向樞。
樞麵無表情的走回封北身邊。
“他們要你是命，你還手下留情？”封北挑著眉，似諷刺又似生氣。
明殊扔掉手裏搶來的武器，輕聲道：“你不是走了嗎？又回來幹什麼？”
“我不來，誰保護你？”我就是來看你被人追殺的。
“你別背後給我兩刀我就謝謝地。”
“哼，那慕教主可得心。”惹他生氣，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