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銜找了一個客棧住著,魔族盛宴本來就不是一能完的,好一點的客棧早就被人定了。
落銜這是搶了別人再有這麼一個房間。
魔界其實和人間差不多,並沒有外麵傳的那麼慘。
什麼不見日,茹毛飲血……
明殊看著落銜摸出她之前待的那個花盆,衝她招手,“過來。”
明殊蹦過去,鑽進土裏待著。
“這盆,不會是那什麼無極鼎吧?”
落銜嘴角輕勾,漂亮的眉峰微挑,“花神,你想種在無極鼎裏?”
“我隨便問問。”
好歹有個鼎字,怎麼也得有個鼎樣吧?
她這就是個盆……
明殊從儲物袋裏麵掏東西出來。
魔君也不知道去哪兒找的,每樣東西靈氣都十分充足。
落銜見明殊不理自己了,轉身去旁邊窗戶邊站著。
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看見魔宮。
魔宮的火已經熄滅,隻有嫋嫋的青煙騰起。
他回頭看一眼已經進入修煉狀態的明殊,眉峰間藏匿的鬱色漸漸顯露。
白皙手指握住窗柩,呼吸微微不平。
落銜閉上眼,藏住眼底的掙紮。
微風拂過,青絲揚起,與雪白的衣裳混成一片。
等落銜再睜眼,已恢複平常的模樣。
桃花眼如盛春水,笑吟吟的模樣,惹人仰慕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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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落銜推開窗,往外麵看去。
魔都寂靜無聲,幽光的浮動。
他在房間設下法術,翻身而出,不過瞬息,已移出數十米。
他無聲無息的掠過那些幽光,幽光似被他吸引,悠悠揚揚的跟上他。
落銜拂袖,幽光唰的一下散開。
再轉眼,半空已失去落銜的身影,幽光慢悠悠的往四周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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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明殊起來便解鎖一個關鍵詞‘魔君大婚’。
鬼知道一個晚上魔君受了什麼刺激。
在這之前,可沒傳過魔君有喜歡的人,更沒聽過他要娶誰的消息。
那些送去的花妖?
每三百年就會送一次,這是慣例,魔君怎麼可能會娶一個花妖。
“他要娶誰?”明殊問老神在在喝茶的落銜。
落銜唇瓣抵著茶杯,瓷白的瓷器,襯著他緋紅的唇,水漬浸透下,猶如山間沾了晨霧的櫻桃。
他抿一口茶水,吐出一個名字:“杏憐。”
明殊:“……”
魔君這是要娶了太子心愛的人,好氣死他嗎?
沒這麼幼稚吧?
魔君的婚禮就定在三後。
倉促的時間,讓整個魔都都忙碌起來。
魔君大婚之前,魔都禁止一切打架鬥毆時間,所以,魔族們無所事事的聚集在街頭嘮嗑。
魔宮緊鑼密鼓的籌備著。
前些日子還是冷冷清清的魔宮,此時煥然一新。
三時間一晃而過。
婚禮當,魔族們紛紛前往魔宮參加婚禮。
能進魔宮,皆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魔族。
其餘魔族可以魔宮外麵領取‘喜糖’,沾沾喜氣。
“我們去看熱鬧……參加婚禮嗎?”明殊問落銜。
落銜非常有自知之明,“魔宮的人恐怕不歡迎我去。”
明殊要去看頑皮,興衝衝的往外麵跳:“那我自己去。”
落銜將她撈回來,“花神,你可不要亂來,今魔宮裏麵全是魔族,你進去,還能全須全尾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