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爪子抱著腦袋蹲在地上。
“我是你為你好!”獸憤憤的抗議。
“所以你就教唆他去散盡一身力量?”
“有什麼不好的?這樣他才不能傷害你!”獸理直氣壯:“就算讓我再選一次,我也會這麼做!”
它都是為了她!
她竟然還凶它!
明殊:“……”
明殊撐著額頭揉了揉。
她不能責備它。
也不能罵妖精。
這氣……
還得自己受著。
“出去,趕緊滾。”
“滾就滾。”獸冷哼一聲,咕嚕嚕的滾出去。
明殊一個人坐了許久,直到外麵黑下來,明殊才起身去隔壁房間。
祁禦躺在床上,沒有那一身力量,此時的祁禦弱得她隨便動下手指,都能弄死他。
明殊扯了扯被子,坐在床邊,指尖在他眉眼間描繪。
之前道的力量壓製了他身體的那股靈氣,也壓製了她給他的本源之力,甚至已經清除了不少。
如果本源之力完全被清除,他還能保持那樣的初衷嗎?
明殊並不能肯定這個答案。
他也許是察覺到這一點,才會主動找獸。
道的選擇沒人能拒絕。
但是他可以在接受後,再散盡一身力量。
得到那樣的力量……又有多少人肯放棄呢?
“祁禦……你可真狡猾。”就衝他為自己這麼做,她以後也不能有任何對不起他的地方。
明殊歎口氣,收回手,俯身在他唇瓣上輕啄一下。
脖子倏地被人環住,本是閉著眼的人,此時正看著她,一雙黑沉的眸子,漾著幾分笑意。
明殊想起身,祁禦將人往自己身前一拉。
“媳婦兒,你偷親我。”
明殊手撐在旁邊:“那又怎麼了?”
那又怎麼了?
偷親還這麼理直氣壯!
都被他抓到了!
祁禦仰頭,理直氣壯的要求:“你再親一下嘛。”
明殊失笑,抬手刮他鼻梁一下,捏著他下巴親下去。
直到祁禦有些氣喘明殊才鬆開他,語氣放得輕柔:“好了,放開我。”
“媳婦兒……”祁禦聲音含著些許異樣,抱著她不肯撒手。
“不行。”明殊將他手拿下來,一本正經的教訓:“你現在的身體,比你最初進入的時候還差。”
祁禦:“……”胡八道!
他這樣的才哪有不行的!
明殊將他纏著自己的手拉下去,整個人給塞進被子裏:“誰讓你私自做決定的?”
祁禦扭開頭:“我不想有任何隱患存在我們中間。”
明殊手微頓,片刻後掀開被子上去,縮進祁禦懷中。
“媳婦兒?”
明殊抱著他:“祁禦。”
“嗯?”
“……沒事。”
祁禦也不追問,將人圈在自己懷裏:“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都是過去的事,以後我會在你身邊陪著你,你隻要回頭,我就在。”
“嗯。”
-
白傾第二就找上門,祁禦攔住明殊,自己去和白傾。
好端端的萬鏡之主,還沒當幾,突然就沒了。
這讓白傾那叫一個心塞,然事情已成定局,就算白傾多無奈,也不能讓道再來一次。
這大概是曆時最短的一任萬鏡之主。
而此時祁禦正在院子裏蹲馬步。
“媳婦兒我還要蹲多久?”
明殊搬了張椅子,躺在上麵,搖搖晃晃的吃著水果:“才半個時辰不到,嚷嚷什麼,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