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川的慕尊會所和渝州的Vion是一個性質。
都是燒錢的地方,一丁點玩意飛個盤都能翻個倍。
有錢人說他們吃的是情趣,不是食物本身。
當然,泛指有錢人,而不是有情調的人。
有錢人分兩種,一種是單會炫耀的土豪;另一種則是經濟實力與能力相持平,可以追求到物質之後再上升到追求個人情趣的人。後者簡單來說就是用錢買情趣的人。
“今日白總做東,我就不客氣了。”
放眼看,可能在Z國還有部分人不識得白沐澤,可論滬川,誰還不認得盛世總裁白沐澤?
白沐澤笑:“請隨意。”
慕尊會所一看就講究一個尊字,布景錯落有致,有錢人怎麼搞都差不多,就不細說了。反正就是好看。
“你的車我叫司機開走,去我住所,你到時候做坐我車。沒問題吧?”白沐澤坐在檀木的椅子上,上麵雕著葡桃和蟠龍。
一旁的茶藝師身著紅色牡丹白雲刺繡旗袍,打扮精致,手上套著鐲子,盡心的在表現著茶藝。能侍奉這些人物,早就練就了不聽不聞不好奇的本領。
此刻她神色漠然,像是天皇老子來了也不忌憚三分。
蘇汐看了她幾眼,轉眼看向白沐澤,展顏笑道:“初來乍到,男女有別,就讓我住進您家,怎麼說都很意味深長。”
白沐澤笑了,“我以為蘇汐不是那麼拘謹之人。”
你以為,你以為,於是就沒人相信別人了。
“倒也是,隨意吧。”蘇汐將車鑰匙給了白沐澤身旁的人,隨後把外套往裏裹了裹。
神情冷漠,精致的眉眼淡然,美得凜冽。
蘇汐沒看過車是什麼牌子,她隨意拿的,也沒細究。
她見司機略微挑眉,她看了一下車鑰匙。
茶藝師已經泡好了茶,一壺頂上好的功夫茶倒入了瑩白的瓷杯,流暢的弧線。
然後,分到了二人的麵前,隨即機敏的低頭。
蘇汐不太愛喝茶,但是也算不上厭惡。
“普洱。是嗎?”
蘇汐看向了茶藝師。
見許久沒人答,茶藝師抬起頭來,匆忙說道:“是的,就是普洱,這是我們慕尊收藏了二十年的上好普洱。”
蘇汐挑了眉,看著她,笑道:“好喝。有心了。”
茶藝師笑道:“那也是我們老板有心了。”
“哦?”蘇汐順著她的視線看向了垂眸喝茶的白沐澤,“沐澤投資廣泛啊。”
鋒利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下,“沒什麼,股東而已。“
喝茶隻是一個前菜。
蘇汐雖然略微震驚,但麵上還是波瀾不驚。
“我是東家,你隨意吧。”
他們的稱呼都親近了很多,從一開始的相互譏嘲到後來都可以開下玩笑。
蘇汐也不知道怎麼做到了。
明明就是見了幾麵,幾通電話。
好像就解決了一切。
包括友誼。
可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有著共同的需求。
蘇汐點頭:“你是東家,你做主。”
“我做主了?”
“你做主。”
蘇汐雖然腸胃不好,但不說,誰知道呢。
就像你身重百劍,你忍著不痛不說,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