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汐後來但半夜還是吐了。胃雖然好多了,但是一躺下,就像胃酸在往外湧。
上不來下不去很難受,蘇汐一起身,就立刻去了廁所吐得昏天暗地的。
想起來,張愛玲好像也是在廁所裏吐掉自己的孩子的。
多麼絕情的才女啊。竟叫人這麼歡喜。
蘇汐站起身,又去吃了安眠藥,這才趟在了床上。
此時已是淩晨三點。
“起來了!真當自己是這女主人呢!”
蘇汐皺起眉,突然窗簾就被打開了,門大力的摔了一聲,蘇汐頭疼。
“起來了,大,小,姐!”蘇汐睜眼,就看到仆人歪著嘴,靠著她的耳邊,一字一句大聲說道,蔑視的看著蘇汐,尖酸刻薄的語氣。
饒是蘇汐再沒脾氣,也不喜歡睡覺的時候被人闖進來。
就像被人看到裸-體一樣使人氣憤。
何況她還是有脾氣的。
蘇汐掀開被子,從行李箱裏挑出一件披肩和拖鞋走了出去。
洗漱用品都是一次性的,也是從在家裏的仆人給帶的,算是很齊全了。
蘇汐頭疼欲裂,可能是藥性還沒過去,昨晚也吐了,整個人都要死了一樣。
“喲,還帶的挺齊全的,還有拖鞋呢。”
蘇汐抬眸看了她一眼,歪著嘴諷刺著。
她問:“你叫什麼名字。”
“怎麼大小姐,查戶口嗎?“她翻了一個白眼。
蘇汐沒再說話,沉默著下了樓。
桌上還有今天白沐澤留的早餐,法棍和牛奶。
法棍她再也不碰了,但是牛奶已經冷了。
蘇汐拿起牛奶,向廚房走去,準備去微波爐熱一熱。
仆人卻一把搶過牛奶,“得了吧,是想不聲不響吃一整天哭,然後向白總投訴嗎?”
蘇汐看她,卻不是之前那個仆人。
“謝謝了。”
那仆人翻了一個白眼,“虛情假意,還以為自己有多清高呢。”
蘇汐接過牛奶,喝完之後放在了桌麵上,準備去換身衣服。
“哎哎哎,你回來。”
蘇汐不傻,看著她們的扣在身上的銘牌就知道她們的名字。
這家裏的五個仆人,是以《水宿聞雁》的中的詩句:“星月滿空江”為名的。後麵皆加一個“兒”字。
昨天帶她上樓的是星兒,叫她起床的是江兒,幫她熱牛奶的是滿兒。
她都記住了。
蘇汐轉過身去,滿兒又說道:“你吃完早餐不用撿碗啊,我們這兒可是打掃的幹幹淨淨的,要是今晚白總回來看見這番景象,還以為是我們辦事不力呢!”
蘇汐卻笑了,“我的錯。”
她走過去,將玻璃杯和法棍拿進廚房。
滿兒走過去,沒好氣地說:“杯子要過三次水,用紙巾擦到一滴水都沒有,這才能叫幹淨!”
“我知道了。”蘇汐果然低著頭,照著她們說的,過了三次水。
“這就對了,別想著反抗我們,沒用,你要打電話投訴盡管打,白總可是最討厭這種女人了,沒準啊,他正在開會,卻還要空出時間聽你哭哭啼啼。你要是不說,還能住多幾晚,你們這些人,恐怕也是為了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