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空兒罵完之後,蘇汐神色頓了下,懶洋洋地說道:“我想你們是不是還沒懂我說的話,行李箱裏麵的,我身上的一切東西,都是我自己的。”
“你放屁!”空兒笑道。“我他媽會相信你?”
空兒總有種魚死網破的樣子,非要不得安寧。
蘇汐聳聳肩,不再說什麼。
白沐澤在公司散會以後總感覺有什麼不對,管家後來也給他打過電話,說話支支吾吾的,他皺著眉,驅車就回了家。
保鏢見到是白沐澤,立刻就給他開了門。
隨著門鎖的聲音,個個都不自覺的一顫,心快跳到了嗓子眼。管家也是一手冷汗。
“嗬,白總,你回來了。”蘇汐坐在椅子上,側首看著他,眼尾狹長帶著美豔。
白沐澤蹙眉看著眼前淩亂不堪的場景,到處都是碎片,以及他的傭人們都站在一旁,畏畏縮縮還帶著委屈,特別是月兒,木訥地看著白沐澤,手還緊緊抓著管家的褲腿,手上的血沿著她的手臂留了下來。
“管家,怎麼回事!”白沐澤眼裏帶著陰鶩。
管家嘴巴蠕動著,好像在整理著措詞。
“月兒,你說!”
月兒茫然地看著他,眼裏留下淚來。
“星兒,你說!”
星兒愣了下,立刻說道:“啊……啊是月兒!月兒發病了,瘋了!翻了蘇小姐的行李箱!蘇小姐生氣了將行李箱扔了下來,還打了我們!我們很委屈,但是也不敢反抗……蘇小姐還一口一個說我們是賤人,我也不知道哪裏惹到蘇小姐了,明明就是月兒……”
說著說著,星兒很委屈的樣子,捂著臉低著頭嗚咽起來。
白沐澤轉頭擰著眉看向蘇汐,臉色很不好看,蘇汐含笑看著星兒,就像看戲一樣。
而後,她側目,跟白沐澤的視線對上,眸子的確沉得嚇人,但是蘇汐依舊是笑著,看著他。
“蘇小姐,她說的是真的嗎?”
蘇汐笑了,“白總,你心裏信什麼就是什麼。”
白沐澤側過頭,看向一臉錯愕又驚恐的月兒,月兒的眼淚還是止不住,癱坐在地上,手心一直在流血。看起來,真的很像瘋了一樣,“管家,解釋一下?”
“我……”
“你之前是怎麼跟我承諾的?拿性命擔保,嗯?不會出事?”白沐澤說的低緩又陰森,讓人渾身顫栗。
蘇汐想,此刻應該是槍支更配他。
“白……白總!”管家嘴唇顫顫,害怕到很難說出完整的話來。
此刻的氣壓低的嚇人,冷的刺骨。
月兒聽完星兒的話,眼睛倏然撐大,難以置信地看著星兒,可恨的眼神仿佛要將星兒的心髒剜出來。
月兒踉蹌地爬起來,站起身,手心還紮著玻璃片。
她沒有顧那麼多,站起來喘著氣,看著星兒,突然就笑了,讓人發毛。
“你幹嘛……!神經病!你……你瘋了!”星兒被看的發怵,往後縮了下。
其他人也知道星兒是想讓月兒當替罪羔羊,此刻也紛紛為星兒開脫。
“月兒,你別看啦!你瘋了就承認吧!”
“明明那些事就是你做的!你可別汙蔑我們好嗎,我們也不會幫你求情的!那麼惡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