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瑜,我”林淵是個責任感極強的男人,一切惡性後果定當全部承擔,而他的坦白卻引的一個家庭的破裂,這讓他始料未及。
“夠了,你走吧!”林羨瑜顫抖的起身,艱難的坐到輪椅上,“你走吧,回你該回的地方,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林羨瑜最近失眠多夢,夢境裏清晰又真實的畫麵讓她不得不正視同林淵的這段孽緣。
她看到最愛的媽媽同敬愛的林叔叔離異,看到自己不久後重度抑鬱,看到媽媽以淚洗麵,看到林淵身敗名裂還要照顧精神失常的她,昂貴的醫療費用,鋪天蓋地的流言蜚語……
明明那麼要好的一個家庭,轉眼間分崩離析,如果,得到短暫的愛就要失去一個家庭,那麼她選擇毫不猶豫的放棄!
林羨瑜拒絕接受所有人的靠近,特別是林淵。一切如同是早些年年前,敏感又執拗,即便是一點點風吹草動,林羨瑜就會立即表現出一副驚弓之鳥的戒備狀態。
林淵用盡所有可能的方式靠近林羨瑜,一切不過是黔驢技窮。
然,最值得慶幸的事情便是媽媽同林叔叔仍舊是一家人,她的家庭保住了。
三天後。
林羨瑜精神奕奕的回到林家。
林爸爸看著林羨瑜,又驚又喜,“小瑜,回來了?”
林羨瑜今日畫了淡淡的妝容,看上去並無二樣,恬靜溫婉模樣招人歡喜,“林叔叔。”
林威安笑逐顏開的將林羨瑜迎進屋,“來,快進屋!”
初入客廳,林羨瑜被客廳裏的兩人怔住,是林淵和管倌。
看著茶幾上擺放著的婚禮雜誌,林羨瑜心髒被感覺什麼東西狠狠的紮著,努了努嘴,盡量自然一點,“哥,管倌姐。”
“小瑜!”管倌熱情的跑過來準備幫林羨瑜推輪椅。林淵搶在管倌之前,無聲的將林羨瑜推至客廳中間。
李婉茹眼角掛著喜色,“小瑜啊,你哥說要準備婚禮了。來,你幫著參考看看。”
已經不愛了,他當然可以娶妻生子,他與她當真不再有任何關係。心裏的傷無人傾吐,唯一能做的便隻能強裝鎮定,“好。”
婚紗照,酒店,賓客有關婚禮的種種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迫近的婚期,林羨瑜難過又輕鬆。
看著管倌同林淵同進同出林家,心裏的苦澀,一點點的蔓延至五髒六腑。可她必須祝福,犧牲一個人的幸福,保持整個家庭的平靜,她做的,是對的!
她沒有歇斯底裏的痛苦,隻是過於清醒後的麻木。日夜的煎熬已經成了習慣,偷偷的以淚洗麵已是常態。
婚禮即將開始,林羨瑜的心情一直惴惴,不能安妥。她想,過了今天,她便輕鬆。
看著林淵一身黑色禮服的站在門口迎接著好友,她很奇怪,自己竟然沒有難過的想要流淚,大概是疼痛過後,已無淚可流。
典禮開始,主持人在台上聲情並茂的講述著新郎同新娘之間的點滴,待台下所有賓客歡呼鼓掌時,林淵朝著林羨瑜的方向走了過去。
難得林淵開心,看著林淵眼眸中的笑,裏麵似有浩瀚星空。林羨瑜看的愣了神,林羨瑜想到不能再同以往那般依賴又撒嬌的叫他,那種難過鋪天卷地的襲過來。
“哥!”
“嗯?”林淵心情很好,回應的聲音溫柔又美好。
林淵的眼裏似有磁石,“可以為我見證嗎?”
林羨瑜不受控製的點點頭,被林淵帶到舞台上,林羨瑜才驚覺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好了,答應就不能反悔。”
林羨瑜感覺有些異樣,“我答應什麼了?”
“答應嫁給我!”
一切都是林淵的計劃,計劃中她全力配合演出。林淵合著父母,朋友一起隱瞞她,同管倌的婚禮是假,管倌不過是幫忙,而婚禮真正的主角是她——林羨瑜。
林淵單手握住話筒,另一隻手牢牢的抓住林羨瑜的手,林淵目光灼灼的將林羨瑜盯著,“小瑜,對不起,我隻能采取這樣的方式表達我對你的愛,對你的占有欲,請原諒我的自主主張,如果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罷,但,請不要忽視對我的感情。我愛你,從十幾年前開始!”
林淵早就蓄謀已久,如此破釜沉舟的行為也隻有林淵才做得出來,如今林羨瑜被架在台上接受不是拒絕更是不是。
林淵溫柔和煦道:“在我麵前,你可以不需要麵子,你可肆無忌憚的做你自己,不管你是什麼樣,我都接受,隻要你不躲避我就好。”
“……我。”林羨瑜開口,感覺嗓音生澀的厲害。
感覺到林羨瑜的掙脫,林淵深情款款幾近祈求說:“小瑜,我怕我再一次放縱,讓你離開,你就再也不會回來。”
“可是,你這樣做,你會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