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禮物,李唯西特別不好意思,“……我,我”
徐甘佯做無賴的威脅:“你把我為你挑的禮物全部送不相幹的人,你說,這件事怎麼解決吧!”
“我……”李唯西絞盡腦汁的想啊想……
想想當時,她在宿舍樓門口貼了張白紙:宿舍有禮相送,需要的請來自取。數量有限,手慢者無!
多麼無畏的舉措,在知道這些禮物竟然是徐甘表達愛意的禮物時,懊惱,追悔莫及已不足以表達自己的悲憤。
“對不起,我錯了!”
知李唯西自責,徐甘便不再給她增加愧疚感,“我送了你那麼多禮物,你都沒給自己留點?”
留點?
以為是取笑她的人送的,李唯西什麼都不曾留下,唯一留下的隻是袁威陽給她的那張卡片。
李唯西想到那令人哀傷的字眼,當時徐甘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寫下那些話的。
若不是被袁威陽找到,怕是她這一輩子都不知道徐甘的心意。“徐甘,你隱藏太深。”
“如果我直接對你表達心意,你難道不會把我劃入那些追求你的黑名單當中?”
李唯西想了想徐甘的話,“說的也對!不過嘛,你的顏值高,說不定我會考慮考慮呢?”
“……”徐甘笑了笑,愛憐的捏捏李唯西的臉頰。
兩人聊到很晚,第二日,李唯西掛著黑眼圈去上班,要好的同事看著李唯西滿麵春風,皆是一陣調侃。
李唯西並未解釋,隻是明裏暗裏的細碎幾句。
一切似乎太過順理成章,徐甘在X任教的事情本就是為了報答導師的恩情,徐甘執意要辭職,學校極力挽留,徐甘僅以工作太忙婉拒了。
徐甘籌劃的經濟論壇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辭職的事情在學生當中引起一陣騷動。
去往全國各地的大四畢業生陸陸續續回到學校辦理畢業手續,308宿舍的四個女生也都趕回學校。
袁威陽準備考研複試,老家不在本市。整個學期一直住在宿舍,燕子和薑艾則是另一個省市的,唯有李唯西是本地人,李唯西在外實習一直以回家為由便沒在宿舍裏住。
6月8日的畢業典禮,沉浸了一個學期的宿舍樓再次熱鬧起來,
再次見麵的同學陌生又熟悉,每個人的臉上不再有之前的青澀懵懂,多了幾分時間淬煉後的沉著和淡定。
大學畢業,每個宿舍都在通宵聚會,愉快的不愉快的統統過去,燕子和薑艾參加聚會徹夜未歸,宿舍隻剩下李唯西和袁威陽兩人。
李唯西有個習慣,早晨喜歡起來喝水,最初她這個習慣著實嚇壞了宿舍的其餘三人,好在後來大家也都慢慢習慣,慢慢了解彼此,索性對李唯西這種晨起喝水的習慣也都見怪不怪了。
這天,淩晨的五點,李唯西按照以往的慣例起來喝水,迷迷糊糊之中,剛好觸碰到暖水壺,手還沒拿穩暖壺,隻聽見一個清脆響亮的聲音劃過晨曦。
腳背上是火燒火燎的滾燙,李唯西朦朧睡意全無,她下意識的彈開,卻被暖壺的玻璃渣子渣了腳,李唯西驚呼,還在睡夢中的袁威陽睜開了眼。
袁威陽撩開床幃,“西西?是你嗎?”
李唯西忍著劇痛,倒吸一口涼氣,“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怎麼了?”說著袁威陽打開電筒,“咋回事呢?”
驟然亮起的燈光讓李唯西感覺到不適,她伸手擋了擋,袁威陽把電筒挪了方向,看著地上的玻璃碎片,袁威陽立即衝下床,“西西,你的腳被燙傷了?”
“來,趕緊過來坐!”
李唯西在袁威陽的攙扶下避開那些玻璃碎片,“要不要緊,我幫你叫宿管阿姨吧?”
“不用了,還有一個小時宿舍就開門了,我先用冷水衝一衝。”睡褲的料子薄而寬大,因沾了水,褲管黏在李唯西的整條腿上。暖水壺裏的水是昨夜提前灌好的,那滾燙的溫度足以灼傷李唯西的皮膚。
袁威陽取過毛巾,“你先把褲子換了,沾沾身上的水!”
李唯西咬著牙,忍著痛,“嗯!”
袁威陽轉身進了衛生間,“我幫你打點涼水來,你先降降溫。”
在宿舍,李唯西同大家的關係融洽又和諧,她鮮少麻煩人,她是班級裏公認的美女,但她並未因為自己是美女,就對著大家頤指氣使,她不太喜歡別人為她做任何事。
人,生而平等,過於的討好諂媚讓她覺得自己不太尊重人。看著袁威陽替她忙前忙後,李唯西特別抱歉,“西西,你先用涼水緩緩,然後再用這個燙傷膏敷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