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梨棠出征第七月,我已有孕七月。野菊花開遍後山,我常捧他的家書等他歸來。如今大腹便便,體形臃腫,卻是幸福洋溢。看此情形,或許腹中懷的還真是龍鳳胎。
今日是紅梨深迎娶風沉蓮妹妹-風水柔的日子。
秉承人賣我一次,我必賣之的原則,千方百計促成了這樁‘好事’,氣的紅梨深曾一度‘離家出走’數日。最後迫於老爺子壓力,才不得不成親。所以說,惹誰別惹女人,尤其是正邪界定模糊的女人。
白日喧嚷退卻,鼓聲蕭,樂弦靜,風偶起掀動琉璃翠瓦。炊煙依舊彌漫,透過煙囪縈繞不散,在暗淡的視線中,宛如晨曦霧氣籠罩。
我挺著大肚子,徘徊於書房前。見其燭盞通明,怕是他還在挑燈夜讀。可這不行,我得進去。踏進門檻我掩唇調侃,“洞房花燭夜,一刻值千金,大哥怎麼舍得你如花似玉的夫人獨守空房?快、快把這些書簡扔了,這東西冷冰冰、硬邦邦的,哪有女人軟綿綿的身體討你歡心?”
“弟妹,你該休息了!”紅梨深鳳眸微微飄出一絲邪味十足的警告,好似在問我:你還不滿意嗎?
“大哥不是很喜歡和女人玩親親?有名正言順的,幹嗎總去偷?”我一把將他書簡奪了,他便順勢擒住我小手,儒雅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隱隱的不耐。可他依舊笑靨如花,指尖如絲綢溫柔劃過我皓腕叮嚀,“懷有身孕的女人,便好好安胎。洞房牽線這類刺激的活,還是少纜為妙,免得,把自己也搭上。”
“大哥,你在生我氣嗎?”
“豈敢,你是爹身邊的紅人,有了三弟的骨肉,是我的寶貝功臣。”他漂亮的手指,隔著薄薄的紫藕紗,把玩我的手心。笑的溫柔似水,話語纏綿動聽,以虛偽謙和的外表鼓惑人心。
“既然不是生氣,那大哥回房吧!”
“即便回房,回的也不是你的房,弟妹急什麼?”邪味流轉間,他笑的迷魅又陰沉,眸子微眯間將我看透。我不甘示弱,閑暇推開他的手,狡黠地笑問,“難道大哥真像傳言的那樣,以前太作損,現在不舉了,沒能力再和風妹妹交合,怕惹人閑話?”
‘不舉’‘交合’?這便是殘花敗柳女人掛在嘴邊的汙言穢語?紅梨深眼眸黯沉,驀地將我的身子拽進他懷中。身子忽然坐進他雙腿,感覺一股幽香撲鼻,他卷卷的頭發瘙我頸子癢,我向起掙紮幾許。他卻輕抬起我下頜,譏誚邪挑地問,“要不要試試,我是不是如傳言的那般不舉,能不能交合?就用你這具臃腫的身體,和我春風一度如何?”
“你瘋了吧?我是你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