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煙!”
夜殤一把捂住口鼻,奈何煙毒至此,縱使武功再高深,也得癱軟下去。見狀,我忙扯破布帛捂住,過來扶夜殤。但香煙貫穿幾個來回,一陣清風吹入,我腿便軟了下來,和他雙雙昏厥過去。
那陣煙很香、很香,像白花的花粉,沁入鼻中叫人神誌全無。我不知是誰幹的,隻知事有蹊蹺。待醒來時,睜開一隻眼皮,眼眯成一條縫隙,無神地打量眼前。還置身石屋,沒被掠沒被綁,隻是……
我身下好象有什麼東西,硬邦邦的、卻很有手感。摸上幾下,便滾燙如烙鐵,灼的我忙收回手。下意識低頭一瞥,我頓時傻眼。
底下姿態媚惑的男人,正是夜殤。我枕在他臂彎中,確切說是壓他一絲未掛的身上,汲取呼吸。此時的他,和往日清冷溫柔不同,渾身妖冶氣息濃烈。像醉了酒般,淩亂的發絲吹打如花麵具,薄唇抿出蠱惑的弧度,長長的睫毛合如羽扇。從頸間狐線向下一路探去,那略是性感的膚色和衣帛下藏匿下的身材,猶如貓骨一般。很攝魂,很誘人,尤其睡著時的毫無防備。
再瞥瞥我,除了兜兒和褻褲外,也是光溜溜。衣裳早拋的滿地皆是,我揉著亂發,腦子蒙蒙的。這情景,隻有一個解釋——我們做了!可我、根本毫無知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我、我們……”我吞吐須臾,底下忽然探出一雙臂彎,扣住我纖腰,鎖住我後腦勺,便即興地索吻。我被迫回應,唇舌和他追逐,互相卷動迷亂如斯,可我腦海裏還是一片空白。
夜殤眼眸始終未打開,我瞳孔卻放大如銅鈴。他從我唇間吻向大片光潔的頸子,拇指在雪肌上烙下扳指大小的紅印。眼見擦槍走火,我一根銀針輕刺他穴道。夜殤幽幽地醒來,頭痛地蹙眉。
“影兒?”他揉揉太陽穴,疑惑地問,“我們、這是怎麼了?”
“我還問你呢,怎麼忽然吻我?”雖然他的吻,太多誘惑,我拒絕不了。可是,我是有夫之婦、有夫之婦,我極力地催眠自己,甩開那些邪惡的念頭。但心尖尖那一處敏感,還是偶爾被觸碰。
“我?吻你?”夜殤看到我衣不避體時,忙用衣裳裹住我,視線調離。他和我一樣,腦子亦很亂,不知剛剛到底是香豔過,亦或單純“裸裎相見”?
“夜殤,你是不是中了什麼奇淫合歡散?陰陽合歡散?什麼什麼,然後不小心把我當成解藥了?”
“我——”夜殤撥開我淩亂的發絲,令我露出那張清麗紅彤的小臉。看著我此時些許的嫵媚,不禁眸子加深。即便沒春毒,對這懶懶的人兒,他一樣難抵抗。怕隻怕,他真撲了過去,化身野獸,而渾然不知。
“你有印象嗎?”
“沒有。”
“那你到底吃沒吃我?”我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單純依仗他能有一絲殘餘的記憶幫我們捋清思緒。到底這個錯,是鑄成,還是未鑄成,這般半死不活的吊著,比打仗放慢動作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