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無哦…自無哦…”
舌頭漸漸麻痹了,斯巴達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舌頭沒了知覺。整根舌頭像塊石頭一樣塞在自己的嘴裏。
10秒以後,他真的是再也說不出話了,隻能用恐嚇的目光盯著米爾汀。
“好好休息,士兵先生,願你和你的朋友今晚都能好運。”
門“砰”的一下被關上了,腳步聲漸行漸遠,斯巴達空在房間裏扭動著身體,卻什麼都做不到。他想怒喊,卻因為毒藥的原因失去了發泄的出口。
該死!殺了我吧!
他在心裏暴怒著。
但是沒有人聽到,也沒有人在意。
周圍寂靜的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
【傍晚時分】
魔導部隊的增援來到了,整個小鎮的防衛力量得到了很大的加強。考慮到鎮裏活捉了對方的特種士兵,上級決定,對於牢房部分安排了重重的交叉火力網。沒個法師至少由2個法師作掩護,監獄所在街區的每棟建築都安插了戰士,街上也安排了騎兵反複的巡邏。
凱沃斯像蛇一樣潛伏在距離監獄300米遠的地方。身邊有一具尚且溫熱的屍體。那是一個倒黴的巡邏兵,在巡邏的過程中猛地被人拖進了草叢,在感受到脖子上冰冷的刀刃以後,乖乖就範,吐露出了犯人被關押的位置。
這是他生前所做的最後一件事情。
擦幹了匕首上的血跡,重新把匕首插入刀鞘,凱沃斯遠遠望著監獄的外牆,規劃著前進路線。
巡邏的士兵實在太多,想必各個建築裏也已經安插了伏兵。凱沃斯思忖道,最合理的做法還是先等到深夜吧。
在黑色的緊身衣上抹上幾層土石,他緊貼著一段斷牆,麵朝下平躺,徹底的偽裝成了一大片堆在建築牆根的殘渣剩土,紋絲不動地等待著黑夜的到來。
夜風微涼,讓人感覺精神振奮。
雙手交替著前伸,保持著一定的速度,平穩緩慢地向前爬行。偶爾發現某個窗戶裏藏有不詳的目光,便會停下,降低呼吸頻率,慢慢退回身子,尋找別的路線爬行。世界在他眼裏成了一塊又一塊陰影的組合。他像是一隻吸血鬼,無法忍受月光的灼燒,隻能在地麵上大片大片的投影中獲得安寧。
就這樣向前爬行了40米,他遇到了難題。幾個衛兵忠實的守望在交通要道,沒有遮蔽物,沒有小道,整個地區很開闊,再加上月光皎潔,使得凱沃斯潛行通過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現在是晚上9:37分。
時間並不是和他站在一邊的。
他必須在一早5:00的陽光灑下來之前,順利帶離斯巴達。
或者,確認斯巴達的消殞。
突然之間,他想起了什麼,於是他手腳並用,爬回了起初的那具屍體旁,仔細的檢查了屍體的領口,由於是割喉而死,屍體的領口沾上了大量的鮮血。沒事,隻要把自己的衣服撕點布條下來做成圍巾擋一下就好。凱沃斯的行動迅速而果斷。扒下了屍體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用從自己緊身衣上切割下來的袖管纏住衣領,壓低帽簷,這樣看起來象是那麼一回事了。
隻是,他不知道這個連重鎧都沒有的民兵所持有的權限可以在這層層防線裏走多遠。
他隻求這身衣服可以給他幾秒鍾讓敵人產生疑惑的時間。
自信的走回剛才那個路口,守備軍並未加以阻攔,隻是警覺地盯著這個巡邏民兵看了幾眼,就由他走了過去。
很好。
希望這個好運可以讓他走得更遠。
經過這個路障以後,他還是秉持著四處避敵的原則,沿著建築的陰影前進。由於不需要再爬行了,他的前進速度很快,直到看到一個防守嚴密的哨卡。
直覺告訴他,憑這身衣服要通過這個哨卡是不可能的。
這個哨卡之後,都是法師搭配幾個戰士的戰鬥小組,再也沒有一個普通的民兵。
必須要找辦法進去。
這裏距離那棟作為監獄的建築,隻有四十米了。
“特隆,幫幫我。”他在耳麥邊低語了一句。
“收到,隊長,準備看煙火吧!”
一連串的重機槍掃射聲轉瞬撕破了夜的寧靜。聲音的來源是一處山丘後麵,從凱沃斯此時所處的角度是沒法直接看到的。唯一能肉眼確認的,是幾排飛向天空的曳光彈。
六位重甲陸行鳥騎兵從黑暗中疾奔而出,掠過凱沃斯的身側,以衝鋒的速度衝向機甲所在的方位。其餘哨卡這裏的戰鬥小組幾乎都沒有變動位置。他們更加的謹慎,機警地巡邏著四周,等待著隨時而來的敵襲。
哨卡處一共六個法師!
“定點方位,132,76,特隆,防備力量未分散,重複,未分散,原地還擊,等我的命令。”
“好的,頭兒,不好意思,這裏現在有點忙,來客人了。”
耳機裏稍後傳來了人仰鳥翻的聲音,機槍怒吼的聲音,最後是陸行鳥驚慌失措的逃跑,一切又重歸寂靜。
“老大,這裏完事了,一切正常。”
“收到,我這裏都能看到他們的陸行鳥跑回來了,再嚐試一輪誘敵,這次稍微走出來一些”
“明白,頭。”
遠遠地,整台2米多的鋼鐵巨獸走出了黑夜,來到了凱沃斯的目光邊緣,開始了奮力的掃射。機甲邊是剩下的4個隊友,他們半蹲著狙擊,並預防著埋伏殺出的敵軍靠近裝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