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在秦氏的門口停下,葉以沫不曾猶豫一分,便下了車。
也許,今天的結果,會以她的心碎收場。
但,這也影響不了她的決定。
或許,心碎也未嚐不是一種好的結果……
從小到大,什麼苦難,她都經曆過了,唯有愛情,讓她一時迷失。但,她從不是個軟弱的人,注定永遠不會做縮頭烏龜。
她才一下車,立刻便有一大群記者撲了過來,爭先恐後的發問。
“秦太太,秦少呢?”
“秦太太,你為什麼是自己來的?”
“秦太太,有人爆料,昨夜看到秦少在酒吧買醉,你們夫妻之間,是不是感情已經破裂了?”
“秦太太,現在盛傳,秦少也許會和夏家的掌上明珠夏嵐再續前緣,那你和秦少是不是準備離婚了?”
葉以沫鎮定地看著亂作一團的記者,略一勾唇角,大方得體的道:“這些事情,我覺得你們還是留在記者招待會上問比較好。”
話落,她不再遲疑,在保安的護送下,邁進秦氏的大門。
隻是,她才一進門,門口便再次混亂了起來,秦晗奕來了。
剛剛問她的問題,那些記者不厭其煩的又問了秦晗奕一次。
秦晗奕同她一樣,快步進入秦氏的大廈,拒絕回答任何的問題。
葉以沫停下腳步,等著他走到自己的近前。
而秦晗奕在看到葉以沫的時候,明顯的一愣。
他沒有回家接她,就是因為昨夜藍予溪的話,他聽進了心裏,所以想不了了之,不帶她來參加今天的記者招待會了。
隻是,他沒想到,她還是來了。
今天的她,和往日一條白裙,柔柔弱弱的她很不同。
一條黑裙子,一身的清冷,明明與他站的這麼近,他卻覺得,一夜之間,他們之間有了再也無法靠近的距離。
他突然害怕起來,上前一步,攥緊她的手,拉著她,快步進了他的私人電梯。
“為什麼來?”電梯門一關上,他便迫不及待地質問。
“你不希望我來嗎?”葉以沫輕笑,鄙夷地看著秦晗奕。
“葉以沫,你……”秦晗奕被問得啞口無言,又放不下麵子,說不希望她受傷之類的話。
他不說話,葉以沫也不想說話,電梯裏一時間便陷入了沉寂。
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秦晗奕拉著葉以沫快步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你就待在我辦公室,記者招待會結束後,我來接你。”秦晗奕將她拉到沙發邊,語氣強硬地道。
“秦晗奕,既然禍是我闖的,我就不能躲起來。”葉以沫的語氣同樣強硬,並在心裏冷笑,這是怕她破壞他的好事嗎?
“這件事情,我會解決。”
葉以沫越是堅決,秦晗奕便越是不想她去。
“你來解決,怎麼解決?”葉以沫始終保持著唇角的弧度,靜靜的笑望著秦晗奕。
很好,他為了保護夏嵐,已經開始抓狂了。
“葉以沫,你這是什麼意思?”秦晗奕擰眉打量著她,冷聲問道。
雖然,她一直問得極為禮貌,語氣輕輕的,不見任何激動的情緒,但他還是覺得葉以沫今天很不正常,也可以說是冷靜的有些不正常。
葉以沫擰眉凝著他,聲音有些發冷的反問他,“事事算計,不累嗎?”
話落,她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看還要等半個多小時,便索性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秦晗奕心裏生疑,不禁問道。
“我應該知道什麼?”葉以沫不曾猶豫一分,或是露出一點的破綻,抓著他的話,追問:“或者說,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葉以沫,不要再裝了,你肯定是知道了。”秦晗奕語氣肯定,心裏卻是不肯定的在詐葉以沫。
“秦晗奕,我可以說你是做賊心虛嗎?”葉以沫迎上他焦灼的視線,笑問。
“葉以沫……”秦晗奕狠狠地盯她一眼,卻忽然揚起唇角,綻放出一抹迷人的笑,別有深意地道:“你越來越特別了。”
這女人似乎已經成了他心頭的魔障,他越是想看懂她,卻越是捉摸不透她。
“這算是讚美嗎?”葉以沫全無反應,笑得淡然。
她的心,在高天愉告訴她,秦晗奕想要利用她和繼父說假話,為夏嵐洗清嫌疑時,就已經死了。
而女人一旦死了心,任那個男人做什麼,都無法再挽回。
他可以不愛她,可以有很多女人,可以對她不好,但他不能泯滅人性,掩蓋她母親去世的真相。
而這樣的秦晗奕,已經不再是她最初認識的那個紳士,優雅的男人。
她的夢,被他殘忍的擊碎,即便那滲入骨髓的愛無法一時間清除,她卻也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愛了……
“你覺得呢?”秦晗奕在她身邊坐下,用曖昧的眼神盯視著她,俊臉緩緩地向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