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靈笑道:
“你這道士好生奇怪,我與你素不相識,沒什麼仇怨,為何你一上來就指認我是妖。你有何證據?”
那道士及其傲慢,將手中拂塵一甩:
“貧道雲遊多年,妖魔所見不少,又怎會認錯。敢問陳家老爺,陳府本來是否商路暢順,可自打少夫人進門就開始岌岌可危。”
陳老爺聽完道士的話低下頭細細一思索:
“真人,還真如你所說自從我這個兒媳進門,鹽權收回的命令就下來了,讓我陳家兩三年都未曾好過。不過……近一年又好了許多。”
那道士撚著胡須笑:
“這恐怕得歸功於新近府的玉夫人吧。”
陳老爺聽聞拍手大笑:
“高人啊,高人,那請問道士我這府中妖物該如何處理。”
轉頭又朝早就躲在一旁下的發抖的家丁道:
“還不快快上前,趁真人在此將這妖物拿下!”
家丁聽此半天不敢動彈,誰會想到平日裏最待人和善的少夫人是妖。陳老爺見無人上前,生氣大喝:
“人呢,都給我上去。”
陳景見家仆一個個慢吞吞的出來向南靈靠近,跨步向前張開雙臂將南靈護在身後,怒目而斥:
“我看誰敢?”
南靈一直簡簡單單的掛著淺笑,一言不發,到此時才伸手將陳景的手臂放下看著陳景擔憂的眼神,淺笑搖搖頭:
“不要擔心。”
陳景這才放下手臂目送南靈向前方走去。
南靈緩步走到道士麵前。從小出身於鮫人貴族,又是未來的王。本身就帶著一股傲氣。在這般情況下傲氣不僅爆發,強烈的威壓也源源不斷的向外圍擴散,陳老爺受持不住逐步後退最後落荒而逃。
那道士強裝鎮定,原地不動可握著拂塵不斷顫抖的手卻顯示了他內心的恐懼。南靈在道士一丈前站定,冷笑道:
“說我是妖,把證據拿出來。”
道士手忙腳亂的將布袋倒出,慌張的拿出朱砂,符紙,急急忙忙的調水做符口中還喊道:
“妖孽休要張狂!”
好不容易將符畫好後拿桃木劍向上挑起猛地將符紙送出貼到南靈額上喃喃道:
“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現。”
誰知南靈不為所動,一把將額上符紙拽下扔向道士:
“一派胡言,這些手段也拿出來騙人,真是荒唐!”
陳景見南靈根本沒事大鬆一口氣,馬上又揮臂呼喊家丁:
“快將這騙取錢財的江湖術士趕出去。”
本來南靈在府中待人和善,很受家仆尊敬。這些家仆一見少夫人根本無事,心中自然怒氣恒生,蜂擁而上的將道士打了出去。”
陳景轉身扶著南靈向院中走去:
“阿靈,你別在意,這些人讀書少,像這樣的事……”
陳景沒說完嘴就被南靈用手捂住:
“你信我就好。”
夜晚,永遠是犯罪的開始。一切的罪惡,陰謀都由這裏延伸,結束。
深夜降臨,陳府中人都熄燈安寢。一陣打更過去。陳府的角門開啟了一個小縫,門裏探出個頭向外張望了幾下,見四下無人才將角門打開,學著布穀鳥叫了幾聲。
聲音剛停角落裏就奔出個黑影,月光照過。那黑影赫然就是白日的道士。隻見門內之人向道士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