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満府白綾的陳家,看著呆呆跪坐在靈堂前的玉夫人。她呆呆的跪立在靈堂前,聽說陳景在南靈幽閉時從未與她圓方,一直都是在做戲而已。我抬頭看了看靈堂,上麵沒有南靈的名字。
歎口氣,造化弄人。
我隨著管家步入後堂,聽著管家說他們少爺是昨後半夜沒得,說他們少爺多麼癡情。後來又歎了口氣說他們少夫人多麼善良與少爺多麼相配。
“咦”我驚奇道:”你不認為你家少夫人是妖嗎?“
“呸,呸,呸!”管家連吐了三口才開口說:“什麼妖怪,我小時候老人常說鮫人是南冥神族,最是善良。這陳家,我看哦氣數將近啊。錯把魚目當珍珠。”
管家邊說著邊搖頭,我微笑的聽著。仰頭看看天空。南靈去世,陳景也為情而亡。這逆天改命的媒介消失,陳家擅自圈禁神族,必有天譴。
從陳家回來,我來到南海邊上掏出鮫珠,看到上麵布上了一層薄霧。我歎口氣:“何苦?”
我望著南海的邊際,伸手掏向懷裏取出一個楠木盒子,這是陳府的管家交付與我的。打開來看,居然是滿盒的明珠,我霎時便明白了。
我將盒子放於海麵之上,讓她隨風散去……
我心裏回顧著這一段情,想著南靈生前的那段話:
“愛,沒有值得與不值得,隻有樂意與不樂意。”
胸口的傷,又開始隱隱犯痛,那段痛苦的回憶,又開始呈現:
“皦日,為什麼,要背叛我……”
苦笑著,心中的酸澀,又有誰能明白,我看著陳景魂魄緊緊依附在鮫珠之上。
看著他半天不肯離去,我無奈道:“罷罷罷,既不願去投胎,就隨我走吧。”
“師傅,師傅。”
小徒弟從遠處跑來氣喘籲籲道:“師傅,都收拾好了走吧。”
“恩。”我看著被夕陽染紅的海麵低聲應道
小徒弟撓撓頭疑惑的問:”師傅,我們去哪啊?“
我轉頭將手中的工具箱遞給他,笑:“一直往前走,來到有緣處,遇到有緣人,就是我們落腳時。”
”哦”小徒弟似懂非懂的應道。
“師傅,你說那陳家少爺,到底愛不愛那個鮫人啊?”
“你說呢?”
“應該愛吧,他都為她自殺了……”
小徒弟撓撓頭說道。
我摸摸他的頭,笑了一下:
“走吧。”
眼神,飄向前方,愛嗎?我,不信。
相愛本不易,且行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