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甚是廉潔,生平最大願望就是驅趕匈奴,宣揚漢朝威嚴。幾次皇帝召他前回為他建築府邸,他都推脫不肯。近一月內傳來他班師回朝,此後便再無消息傳出。
就這樣想著,不知不覺中就到了霍府門前。霍府位置偏僻,修飾並不豪華,頗顯寒酸真不像一位侯爺的居住之所。步入廳內,也無什麼豪華修飾,達官顯貴家裏的亭台水榭,花園廂房他一概也無,中規中矩的擺設。除了幾棵鬆樹種在院內為府中增添一抹綠色。其餘皆是冷硬之色,凸顯武將之風。
越往裏走,越顯氣氛肅穆兵士也漸漸多了起來。直到主院可以說是,層層環繞,重兵把守。那侍衛帶路就到於此便示意我進去。
我小心的推開房門,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麵而來,嗆入鼻口。我細細嗅了嗅在這中我聞到一股死氣,看來這可喝藥之人離將死之期不遠了。跨入門內就可見到帷幔重重遮掩的密不透風,房內一人也無,陰暗的透不過陽光。
我小心翼翼的在房內行走,掀開重重的帷幕,尋找我的主顧。在將要進入主臥時,我突然發現外室多了一絲不屬於這裏的氣味,我停下腳步正準備思考。內室裏突然傳出咳嗽聲:
“先生,你終於來了。”
我心下疑惑快步上前走至榻前掀開帷帳,隻見榻上躺著一個病弱膏肓的瘦弱男人。我看他手上一直緊攥著兵符,不肯鬆手眼裏流出不舍,我才明白眼前這個在病榻上的男人就是霍府主人,大漢的冠軍侯。
隻是此時的他再也不複當初的威猛,他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一看就是常年喝藥,不見陽光所致。兩頰凹陷,眼眶深凹,全身骨瘦如柴。我盯著他看了良久開口道:
“你,活不過明日子時。”
我話音剛落就聽見茶盞落地的聲音,我猛然回頭大喝一聲:
“誰?!”
我辦事一項有原則,殮屍之時絕不準有外人在場。我轉頭看著霍去病,怒目道:
“霍將軍,既無誠意又何必喚我前來。”
“好狂妄的小子!”
一聲叫喊跟在我話音之後,聲音平靜聽不出喜怒。我轉過身來,見到一對夫婦從屏風後走出來,正是白天我所見到的帝後。
我躬身做了作了一揖:“草民拜見吾皇。”
劉徹也坐下就這樣直視著我:“既然知道我是皇帝,居然不跪拜。”
我沒有應聲,我天生神族一身傲氣怎麼可能會向一個凡人低頭。我就這樣平靜的與他直視著,我可以清晰的從他的眼神中看見我的身影。沒過多久,他就冷哼一聲率先跨出了房門,衛子夫緊跟其後並細心的將房門關上。我知道這是我威壓所致。
我回頭坐在床榻邊的矮凳上,盯著霍去病:
“你找我,所謂何事?”
隻見霍去病咧嘴笑了兩聲,艱難的翻過身將枕下的一塊石頭取出遞於我麵前,我瞪大了眼睛這赫然就是二十三年前我交出去的往生石。
還不待我從驚訝中回神,就聽見霍去病開口說:
“先生,一別多年,先生還是一如初見,我卻要命歸西天。”
我整了整衣襟,正視著他,認真的說道:
“想好了嗎?我的規矩可是要你付出出賣靈魂的代價。”
霍去病狠狠的點點頭:“我無悔。”
我吐了口氣,緩緩道:“說吧,讓我聽聽你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