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霍公子,請用茶。”
一陣清脆的響音打斷了二人,陸西顧首先接過陸煙手中的毛巾擦了擦臉,然後將另一條毛巾人給霍去病。端著茶盞向湖中的涼亭走去。霍去病緊隨其後。
兩人在亭中坐定,便有侍女將休息時給主子打發時間用的水果端上桌,然後就自覺的退下。隻有陸煙還站在亭子外不動。霍去病從盤子裏頭抓了串葡萄,嘖嘖稱奇:
“這皇室裏都稀奇的水果,陸哥哥這裏還真是多見。”
轉頭看見陸煙還在外站著,便嬉笑著將臉貼向陸西顧:
“陸哥哥,還不快去,不怕你家小美人曬壞了?”
一個蘋果直接砸向了霍去病的俊臉,陸西顧白了他一眼:
“有的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嘴上這樣說身體卻做出了最真實的反應,陸西顧起身朝陸煙走去。
霍去病眼角帶笑的看著陸西顧走向陸煙的背影,這是府中誰都知道的事情。四年前陸家的小少爺陸西顧與他當年撿回來的小乞丐戀愛了,文書都已下發,就差良辰吉日娶過門了。陸煙這些年出落的越**亮,都城裏的富家公子一個個都讚歎陸西顧好運氣,撿個小乞丐都這麼美若天仙,白白得個漂亮妻室。
人們不知道的是,陸煙是陸西顧的媒介,是陸西顧命中注定的妻子。霍去病獨自一人坐在亭子裏,看著陸煙對陸西顧的溫柔,對他的柔聲細語,眼角充滿笑意,卻仍然掩蓋不住眼底的落寞,酸甜的葡萄入口隻是滿嘴的苦澀,毫無甜蜜所言。
是的,自己也喜歡陸煙。這是從什麼時候起呢?好像從她做自己的侍女開始,陪著自己學武,保護自己開始。可是她的目光一直追隨者陸哥哥,她從來沒有認真的看過自己。她一直將自己當弟弟對待,就像陸哥哥對待自己一樣。
淚,開始滑落。霍去病急忙抬頭看天不讓眼淚掉下來,心裏卻在嘲諷著自己:
“哭什麼,陸哥哥身份地位顯赫可以給陸煙幸福和愛情,自己,嗬嗬,除了愛情,自己隻有令人嘲笑的身份可以給予。”
酒一杯杯的入肚,看著亭外笑顏如花的兩人,霍去病心中越發苦澀。他嫉妒,羨慕,有時也會偷偷的恨著陸西顧。可是一想到這些年陸西顧給予的照顧,保護,那無法讓人取代的兄弟情。霍去病就會慚愧的低下頭,暗自責罵自己的良心。
霍去病落寞的低頭,他覺得他必須要離開了,在這麼待下去,他怕他會抑製不住自己的心,怕會失去這份讓人難舍的兄弟情。
這樣想著就這樣做,霍去病踉蹌的離開涼亭,走至陸西顧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打個酒嗝,微醉的說:
“陸哥哥,我先回去了。”
說完還不等陸西顧的回應就徑自的往外走去。陸西顧看著他踉蹌的步伐,有些擔心的呼喊一些奴仆跟著,務必要將霍去病安全送到家。霍去病在前麵走著,聽著陸西顧在後麵對家丁的囑咐。淚,奔湧的更加凶猛。霍去病不等奴仆的跟隨,快步的跑出了陸家府院。
“哎……阿病。”陸西顧見自己還沒囑咐完,霍去病就跑了,著急的在後麵追喊,結果也是徒勞無功,他疑惑的看向陸煙:
“最近阿病很奇怪,也不知怎麼了?”
陸煙溫柔的笑笑:
“也許,你快要大婚,阿病他從小又纏著你,猛一下有些不習慣吧。”
陸西顧覺得有理的點點頭,伸手摟過陸煙朝自己的住所走去:
“這孩子,回頭可要好好說說。”
“別對阿病太嚴厲,他很辛苦了。”
陸煙在一旁輕聲勸道。
“恩,知道。”
兩人交談著越走越遠。離開陸府的霍去病也並沒有回家,直奔去了校場。他大力的闖入,驚動了校場裏正在練兵的將士。將領們都知道這是衛青的外甥,也並沒有多加阻攔便放行了。
霍去病得到許可後,急匆匆的趕到練武場,他現在急需要用比拚來發泄心中的怒氣。霍去病本來就天資聰穎,有加上有陸西顧的細心指導。戰術豈是這般普通士兵可以比擬的。很快霍去病就取得了勝利。
沒有了對手的霍去病,心中的痛苦仍然沒有發泄出來。又沒有人可以與自己對打,隻好一個人在武場裏與假人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