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煙聽到響聲,推門進來。陸哥哥掩藏不及,被抓個正著。陸哥哥臉紅的解釋不清,被陸煙訓斥一頓。而自己這個罪魁禍首卻幸免於難。
嘴角不自覺的勾起,淚滴落在唇瓣上,澀澀的鹹味,苦澀的浸入人心。伸手推開房門,一陣灰塵落下,霍去病伸手揮了揮,咳嗽了兩聲,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也許是因為這裏位置偏僻,所以破壞並不是很大。隻是落滿了灰塵,房梁上到處結滿了蜘蛛網。書桌上被翻開的書本在風的吹動下嘩嘩作響,硯台裏還存留著幹涸的墨跡。燭台上還有燃燒了一半的蠟燭。
一切都是這麼從容,似乎屋子主人還在,也許上一刻還在桌前看書,下一刻就因為有事而外出,許久不歸。霍去病在書房裏走動著,書桌上還擺放著自己走前與陸哥哥研習的作戰圖。
霍去病小心的將它上麵的灰塵擦去,淚越來越多,止也止不住。他終於放聲大哭,在這故人之地盡情的發泄自己的悲傷,就像小時候自己受傷也是躲在陸哥哥的懷裏哭泣。
心,裝滿了悲痛,霍去病落寞的跌倒在椅子上,卻想不到在他跌坐下來是衣擺不小心將書桌上的硯台打翻在地。霍去病急忙去接,那是陸哥哥的最愛的事物,若是碎了,陸哥哥回來肯定會傷心。
可是事與願違,硯台最終還是沒有接住,摔落在地,碎裂開來。霍去病愧疚的坐在地上想要將硯台收攏起來。卻發現硯台中居然填充著一封書信。
霍去病擦幹眼淚,席地而坐將書信拆開來
“皇上最近的態度很奇怪,總是看著我無意的輕笑,眼神裏充滿讓人難以理解的意味。我知道這位少年天子,可不似表麵看起來這麼人畜無害,心裏的算計恐怕一刻也未停止。
難道他已經知道了我族的秘密,還是已經知道那樣東西?劉徹野心不小,所圖的江山也一定不會死守著這祖宗留下的這點基業,若想完成宏圖偉業,除非動用……
不可以給,一定不可以給。這件東西隻能在漢朝危急時刻使用,若現在貿然使用,必遭天譴!”
信到這裏就沒有了,寫的很匆忙,字跡潦草,霍去病看見書信末尾畫著一個圖像,落款人是陸西顧,時間是四年前。霍去病轉頭去找那塊硯台,放在手裏仔細打量,才發現硯台裏麵是有機關術的。看來這封書信是陸哥哥在斬首前慌亂塞入的。
看來什麼貪汙軍餉,都是莫須有的罪名。這府內這麼破敗看來皇帝不少幾次派人來搜查過,隻是還無下落,所以今日自己提出要陸府宅院時皇帝會這麼驚訝。隻是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霍去病從地上站起身來,環視著四周,查看著書房裏的每一個物事,突然視線落在一個擺放在書架一角的雕塑。
“陸哥哥,那是什麼,好醜的東西。”
不過十歲的霍去病趴在書桌上指著書架一角的雕像問道
陸西顧放下手中的毛筆,抬頭望了一眼,笑著將它取下來,放到霍去病的手裏,撫摸著他的頭說:
“這是貔貅,上古的猛獸,你看它肚子很大專愛吃金銀之物,有招財進寶之意呢!”
霍去病看著那隻貔貅慢慢的走近它將它拿起,細細打量,皇帝要找的東西一定是個寶貝,手順著貔貅的曲線撫摸著,一次又一次,突然霍去病停下手中動作,皺著眉打量著貔貅,若是剛剛的感覺沒錯,這貔貅一定有問題,隻是那種舒服感到底是從哪裏斷掉的。
霍去病就這樣呆在書房裏,一遍遍的撫摸,突然手指在貔貅**的位置猛一用力,隻聽
“啪嗒!”
一聲,貔貅從下體分裂開來,霍去病入眼看見貔貅之中居然藏了一個……霍去病快速的從懷裏掏出今早才拿到的兵符。手顫抖的將貔貅中的令牌取出,小心的並攏在一起。
霍去病瞪大了眼睛,居然,居然……將完整的兵符翻過來細細查看,隻見軍令背後刻有三個大字,將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