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狩六年(公元117年)霍去病病逝,享年二十四歲。
漢武帝為痛失愛將甚為悲傷,調遣邊境五郡的鐵甲軍,從長安到茂陵排列成陣,給霍去病修的墳墓形象祁連山的樣子,吧勇武與擴地兩個原則加以合並,追謚為景桓侯。
我站在城樓之上看著滿街的百姓為其送行,其中不乏有痛哭流涕者,我搖頭輕笑,不知他們可知這棺材裏隻是一副衣冠塚。我還清晰的記著那天晚上的場景。
霍去病死後,我扭頭望了眼窗外,侍衛把手森嚴,看來霍去病的親信早就被劉徹換掉了,我又回頭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霍去病,搖了搖頭,從窗戶跳了出去。
夏季的長安的夜晚,星星閃爍迷人,我獨自走在黑夜裏,身後爆發出明亮的火光
“走水了,走水了!”
“將軍還在裏麵!”
我微微一笑,縱身一躍直接消失在黑暗裏。
塞外的風景不論什麼時候都是美麗的讓人迷戀。我難得的騎著駿馬帶著我的小徒弟在草原上遊逛:
“師傅,我們要去哪裏?”
我扭頭看看第一次騎馬,神情有點激動的的少緣,笑笑:
“找一個故人。”
遠處的蒙古包若隱若現,我指著一個藍色花紋的蒙古包說道:
“就是那,少緣你在這等我。”
說完就策馬向前,
“喂,師傅……”
少緣的聲音消失在空氣中,我頭也沒回的向前奔馳。
“什麼嘛,每次都這樣,把我一人丟下。”
少緣踢著馬,嘀咕的抱怨。
我,來到蒙古包前,輕輕的推開柵欄,走進院子,我從懷裏掏出那封信小心的放在馬廄上,我抬頭四處打量著屋子的周圍,這時,一婦人從屋內出來,我快速的跑出蒙古包外,不顧那婦人呼喊,策馬逃走。
“怎麼了,阿煙。”
一個男人從蒙古包內出來,摟住婦人問道
那婦人搖搖頭將我留下的新拿給男人看:
“西顧,你看。”
男人接過信紙,隻見已經泛黃的紙業寫著,我愛你。
男人與女人麵麵相覷,男人看著這個信紙,突然感覺有點悲傷,淚滴落在紙上,卻又不明白為什麼。
紙,隨風飄走。馬鈴一陣輕響,不知是不是在為這段禁忌的暗戀歎息,又或者隻是隨風感慨。
雨,一滴一滴開始掉落,滋潤著許久幹涸的草原。這是在為誰哭泣,又或者為誰哀歎。
愛情的世界裏沒有對與錯,隻要愛了,就是對的。
回到長安就遇到了霍去病出殯。我站在城樓上,掏出懷裏的將軍令,看著上麵的複古花紋:
“小鬼牌、將軍令、鮫人珠。”
我又轉頭看看布袋裏的收納瓶,裏麵兩個靈魂淡淡的飄蕩著,我看著這一切,回想著在洪荒看到的一切。我不自覺的喃喃道:
“真是命中注定嗎?”
霍去病死前的得意與放浪依然回蕩在我的腦海裏,我望著收納瓶裏的物件,無限的茫然,那一刻的感覺好似被人牽著走的痛苦,好像每一步每一個有緣人,都是精心安排。
太陽開始升起,清晨開始到來,我深深的呼吸一口自然的芳香。
不管如何,就算是陰謀我也要走下去,這是唯一一條可以讓我明白的道路。
五裏之外的又一道城牆。
“馬上就要遇見她了……”
“這樣真的好嗎?”
“梓園,你要明白得之吾幸,不得吾命。既然命中注定,我們也無法妄自改變。他隻有成長才會明白當初的決定。梓園,子元他很優秀,隻是不知道什麼叫做神而已。
這是他回歸神道的必經之路,不讓他看個明白,想個明白,他是不會懂得。”
“可是……”
無善搭理黑袍少年的猶豫,看到不沉離開後也轉身跳下城牆,遙望草原邊際,不沉策馬遠去的背影:
“其實,我早就可以出來了。不沉,希望你真的可以回來。
我還期望看到那個真正的神,我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