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結果血煞也感覺有點沒麵子,當即強行解釋一波:“咱們出來混的呢,一定要先學會一件事,那就是察言觀色,咱們在這裏正好,可以縱觀全局,你一定要好好體會一下!”
被這麼一個比自己小還弱雞的小青年說教,林羽還真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也好,他也想看看這一場狗咬狗的好戲。
“李珂楠!今天是我義父金盆洗手的日子,我這個做兒子的擋不住他老人家衰老,但其他的事情,我都會為義父接下來!”侯平站了出來,將候四喜擋在身後,一臉的大義凜然。
聽了侯平的話,下麵的小弟精神為之一震,跟著這樣的大哥才有麵子嘛!看向李珂楠一行人頓時戰意凜然。
坐在前方那十桌的老家夥們也暗中點了點頭,出來混的,誰沒有一點血海深仇?選一個重情重義的老大總比那些寡性薄涼的人強!
雖然,他們都知道此時的景象都是候四喜和侯平串聯好的,但不影響他們的選擇。
“好!哈哈!侯平,我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重義氣的人!那些不重義氣的,比狗都不如!”李珂楠朗笑一聲,隨後指著侯平:“但你有你的原則,我也有我的難處,今天我就要為我的兄弟找個公道,鴻禧,你出來!”
李珂楠說完,一個穿著西裝,長相十分文靜的年輕人緩步走到他身邊,麵上帶著陰柔的笑意。
“候四喜,這人你還認識吧!”說完李珂楠直指鴻禧。
候四喜麵色一變,失聲說道:“這不可能!”
“哼!沒有什麼不可能的!當年你把金家滅門,以為可以堵住眾人的悠悠之口,但你沒想到吧!我早就派兄弟把鴻禧給偷了出來!這些年一直在國外,今天,就是你要償還十年前那場慘案之時!”李珂楠眼裏毫不掩飾仇恨的光芒。
金鴻禧的父親金武是他情同手足的兄弟,當年金武出事的時候,李珂楠還在號子裏,但李珂楠手下有一個神偷,在發現候四喜要動手的時候,悄悄的把當年還不過是幼童的金鴻禧給偷了出來。
那時候候四喜剛剛起勢,膽子也沒大到沒邊的程度,做事之後一把火點燃了金家。
雖然他也知道金武有一個小兒子,但仔細核對了金家所有人之後,他就不在意了,畢竟是個娃娃,難不成還能在火海裏爬出來不成?
金鴻禧麵上帶著笑意,但眼神裏卻是一片冰冷,別看他性子陰柔,但實則狠辣到變態的程度,這一點也不難理解,畢竟他從懂事的那一天起就被灌輸著要報仇的理念,這麼多年下來,他沒有瘋掉已經很厲害了。
侯平雖然修為高深,但接觸到金鴻禧的眼光之後依舊有一種透骨的冰冷之感,這家夥給他的感覺就如同毒蛇盯著獵物一般,讓人很不舒服。
但今天的場合之下,他必須要麵對!一想到即將到來的那種被人尊敬的感覺,他的麵色逐漸平穩下來,眯著眼睛等著金鴻禧說話。
金鴻禧忽然間笑了,充滿了癲狂的意味:“我等了這一天足足等了二十三年,今天,我就要用你的命來告慰我這些年承受的痛苦!”
“放肆!”侯平怒喝一聲,鐵拳帶著呼嘯之音對著金鴻禧麵門砸過去。
金鴻禧腦袋一歪,輕鬆躲過了這一擊,緊接著一縷寒光一閃而逝,劃過了侯平的胸口。
在場的人竟然沒有看到他如何出刀!由此可見這刀已經快到了什麼程度。
但林羽看到了,他站的角度剛剛好可以看到金鴻禧的袖口,剛才的那柄匕首就是在這裏一彈而出。
侯平猛然後退三步,一臉陰沉的看著金鴻禧。
金鴻禧匕首橫握在臉前,伸出舌頭在染血的刀鋒上添了一下:“還真是很美味呢!”話已出口,即便場上這麼多人都感覺一股陰風吹過。
這群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但這一刻竟然有心悸之感,特別是那些手上有過人命的都在心理泛起了嘀咕,難不成真有鬼魂一說?
“裝神弄鬼!”侯平冷哼一聲,以此來驅散心底那種陰冷之感。
“下一次我就不會留手了!”金鴻禧眼睛一眯,隨後整個人猛然向前一竄,化作了一道白影直撲侯平。
觀戰的林羽眼睛也眯了起來,以他的眼界自然看出了金鴻禧的虛實,讓他不由得嘖嘖稱奇。
金鴻禧的境界或許並不高,正所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他走的路子,就是把速度修煉到極致!
這種修煉方法極為偏門,即便是林羽見到了才相信,但這種修煉就如同無根之萍,很難再有提升,也就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