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一會雨已經小了一點,但是又開始吹雨天特有的冷風。三人雖然打傘回來,但雨絲是從前麵斜吹過來,免不了會濕身。最為嚴重的是簡貝樂,頭發濕答答地半鬆散下來,裙角還在滴水。她用紙巾擦幹臉上的水漬後又扯了一張紙巾順便擦下衣服和裙子。
任聞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簡貝樂身上,全過程沒有一句話動作是那麼自然。
“你幹什麼?”簡貝樂又把外套拿下來還給任聞。
“會感冒。”任聞理所當然地又把外套披回簡貝樂身上。
“…我怎麼以前沒見你這麼熱心?”簡貝樂口直心快地問出自己的問題,半晌又懊悔自己問了這樣一個矯情的問題。
任聞的手在空中頓了頓,回答說:“我們是朋友嗎?”
簡貝樂愕然:“算吧。”
“那不就結了,朋友之間的關心不是應該的麼?”
“你…”
“要不要去辦公室借一套幹淨的衣服換上?”任聞自顧自地說,堵住了簡貝樂的話。
“不用了吧,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很快就會幹。”簡貝樂說道。
放學的時候,任聞按照約定在校門口等簡貝樂,等了好幾分鍾,才見簡貝樂提著吉他盒晃晃悠悠地從校門口出來。
簡貝樂感覺頭有點昏昏沉沉的,工作的時候也明顯有些力不從心,中途彈錯了好幾個音,任聞隻好替她請了假提前下班。
“今天謝謝你,我應該隻是有點發燒回去休息下就好了。”簡貝樂在下公交車前對任聞說。
任聞皺了皺眉,說:“要不我送你到你家門口吧。”
“不用,我沒你想象的那麼脆弱,我自己可以的。”簡貝樂衝著任聞強扯一個微笑便下了車。
回到家照顧完她的媽媽之後簡貝樂疲憊地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頭痛難忍又起來找溫度計。一經測量簡貝樂才發現自己發了高燒,現在體溫是38.4攝氏度,簡貝樂有些後悔中午時自己那麼衝動。
簡貝樂站在矮凳上從櫃子上拿下醫藥盒,從裏麵翻出了感冒藥和口服液,她兌著水把藥吞下後又喝了一支口服液,雖然還是有些難受不過明顯舒服多了。
第二天.簡貝樂整個人狀態十分糟糕,臉色慘白甚是嚇人。整個人有氣無力地趴在桌麵上熬過了一上午的課。
霍嵐有些擔心地過來問候道:“Are-you-OK?”
“嗯,我挺好的,我現在去食堂你去嗎?”簡貝樂沙啞著嗓子問。
“好什麼好!病成什麼樣子了怎麼不去看醫生?”任聞見到簡貝樂這個樣子有種說不出的煩躁,有些微怒就衝著簡貝樂吼了句。
“你吼什麼吼啊!我好著呢,說的好像我得了什麼大病。”說著,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從書包裏拿出一件男式外套遞給任聞:“喏,洗好了!”
“我很好!你們放心吧!”簡貝樂逞強地就要朝外走,不想,簡貝樂走在地板像是走在棉花上一樣,剛走兩步就癱坐在地上。
任聞哭笑不得,從地上扶起了簡貝樂讓她坐回到椅子上。
“你休息會吧,打飯我們來就好。”霍嵐說道。
“不用,我自己來…”簡貝樂不服軟地說道,不過越說越小聲,最後就直接趴在了桌麵上。
“簡貝樂?”任聞欠身靠近簡貝樂叫著她的名字,見沒有回應又提高了嗓門叫了一聲:“簡貝樂?”
霍嵐伸手摸了摸簡貝樂的額頭,心裏一驚,說道:“她額頭好燙,趕緊送去醫務室吧!”
任聞直接將簡貝樂整個人打橫抱起,匆匆地下了樓。霍嵐不放心地跟在任聞後麵一同去了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