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貝樂回到家後,從衣櫃裏拿出睡衣準備去洗澡。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簡貝樂嘴上應著:“來了來了!”把睡衣隨手丟在沙發上去開門。
“貝樂啊,這房租你拖了兩個星期了,你看…”原來是房東太太。
怕給簡貝樂施加壓力,房東太太又趕緊說道:“阿姨不是催你,要是最近實在拿不出錢阿姨也不會怪你的。”
“阿姨,您放心,房租到月底我一定會連這個月的一起交給您。”簡貝樂笑著承諾道。
見房東太太還杵在那,簡貝樂問:“阿姨,您還有什麼事嗎?”
“哦!這是阿姨的老同學從老家下來帶的一點荔枝,太多了吃不完,這不就想給你一些嘛!”房東太太把手中的紅色塑料袋交到簡貝樂手上。
簡貝樂拎起來感覺沉甸甸的,就知道這是房東太太故意找借口送給她的,簡貝樂沒有戳破這善意的謊言,謝過房東阿姨的好意就收下了。
第二天,任聞依舊在公交站那兒等她。簡貝樂小跑過去,跟他打招呼。任聞並不理睬簡貝樂,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看起來非常糟糕,簡貝樂問候了幾句任聞都一言不發,她也就不拿熱臉貼冷屁股了,讓他自己靜靜也好。
“他…這怎麼了?”來到學校,霍嵐見到任聞便上前跟他問好,結果反應也是和對簡貝樂一樣的,霍嵐便問簡貝樂。
“不知道,應該是心情不好吧。”簡貝樂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任聞整個人都鬱鬱寡歡的樣子。
直到中午,任聞才和簡貝樂說過今天的第一句話:“簡貝樂,我不去咖啡廳了,你幫我和王語珊請個假。”
見任聞這樣簡貝樂也有點覺得心裏不舒服,叫霍嵐先去了食堂,自己把任聞攔在了去食堂的路上。
“你到底怎麼了?”簡貝樂直奔主題地問。
“我…沒事。”任聞心事重重地擠出一個苦笑。
“你以為我是瞎子嗎?這樣子叫沒事?”簡貝樂說道。
“簡貝樂,如果我的爸爸做了傷害你的事,那麼你會和我絕交嗎?”任聞問。
“怎麼突然問這個?”這下輪到簡貝樂愕然了。
“你回答我先。”任聞執著地看著簡貝樂。
“其一,我根本不認識你爸爸,更不要說他來傷害我這件事;其二,就算有,這也不關你的事不是嗎,我又怎麼會遷怒於你呢?”簡貝樂給了一個自己認為滿意的答複。
“我喜歡你。”
任聞這話一出,猶如拋出了一顆炸彈。簡貝樂原來波瀾不驚的心底蕩起了一絲漣漪。
“你說什麼?”簡貝樂故意裝傻。
“沒什麼,是我唐突了。”
任聞怕告訴她真相的那一天,她會忘記她曾說過的話,到時候他們就會形同路人再無瓜葛,不如趁現在說出自己的感情,紙注定包不住火,他隻是想在這點時間裏能有和她更進一步的關係,可真的說出來了,他又有些後悔。
“沒事,我們還是朋友啊!”簡貝樂牽強地笑了起來,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任聞心裏蒙上一層苦澀,真的隻能是朋友嗎?罷了又嘲諷地想到,自己還有資格奢望她會對自己有其他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