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惱羞成怒,揚手甩了一巴掌,卻在半空中被任聞鉗住了手腕。
“怎麼,被我說中了?”任聞輕蔑地說道,鬆開她的手
“哼。”宋雨揉了揉發紅的手腕,自知理虧便轉身上樓了。
任聞眯了眯眼,看著女人的背影,眼神裏帶著厭惡。
星期六下午,簡貝樂準時地出了門,很巧的是,她和任聞同時到法院。
簡貝樂看了一眼任聞,什麼也沒說,徑自進去了。
任聞麵無表情地緊跟其後,兩個人就像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一樣。
“你們好,任先生、簡小姐。我是劉警官,你們的座位在這邊,請跟我來。”站在門口的劉警官向他們行了一個標準的敬禮,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劉警官把簡貝樂和任聞帶到了第一排的位置。
簡貝樂撫了下裙子,坐下了。她將挎包放在自己的膝上,從裏麵拿出手機,劃開鎖屏,桌麵顯示有一條未讀短信。
“四點鍾你有空麼,我帶你去玩吧。”發件人是薑爍。
簡貝樂看完後在屏幕上寫下:“我在法院,開庭時間要一直到四點半,所以我就不去了吧。”
薑爍很快回複了:“法院?你有什麼事嗎?”
“就是關於任聞爸爸的審判。”簡貝樂這樣說道。
“好吧,那我去接你。”
她答應了:“嗯。”然後就鎖屏收起了手機。
任聞就坐在簡貝樂的旁邊,不經意瞥到他們的對話,發件人一欄的名字刺痛了他的心。
入座的人越來越多,任景擎是任氏集團的董事長,所以在來的人裏多數的是媒體記者。
再過了會兒,法官也陸陸續續地到了,位置在最高的地方坐著一個發型打理得發亮的男人,他嚴肅地看著下麵的人,幹咳了兩聲,說道:“把嫌疑人任景擎帶上來。”
話音剛落,旁邊的厚重的大門就被打開了,隻見任景擎雙手銬上了手銬從裏麵走出來,而兩個身穿製服的特警站在任景擎的兩旁。
任景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前排的任聞,他衝任聞苦笑了一下。
簡貝樂看在眼裏,那一瞬間全部的攝像機都對準了任景擎,閃光燈在不停地晃,有些刺眼,而對她來說,那抹笑才是最刺眼的。
任聞就這麼看著任景擎被帶入嫌疑人的座位,心裏不禁有些苦澀。
法官先是宣讀了任景擎的罪行,然後詢問任景擎:“嫌疑人對此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任景擎搖了搖頭,說道:“不,我認罪。”
簡貝樂腦子一片空白,他的聲音仿佛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空靈又清晰,後麵的過程她也聽不進去了,耳邊一直響起任景擎的聲音,重複著那句話。
任聞看著這一切,情緒在翻湧著,臉上卻還是偽裝出來的漠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