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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月夜,清風徐徐。芳川大學足球場內,幾個身影對立成趣。
“吳子纖,你現在跪下給老子磕頭認錯,叫我三聲爺爺,我看在珊珊的麵子上今天就放過你。”李權豪雙手叉腰,一副盛氣淩人,“不然就別怪老子無情。”
“你剛讓我叫你什麼?”吳子纖似乎沒聽清,大聲問道。
“爺爺。”
“乖,孫子,再叫一聲,爺爺聽著好舒服。”吳子纖嘴上戲謔討巧,雙手背在身後,目空一切的眼神充滿豪邁霸氣。
立在李權豪身後的冰美人上官秋玲,也被吳子纖言語逗樂,不禁抿嘴輕笑。襯衫與牛仔褲的完美搭配,盡顯曲線婀娜多姿,再加上一張嫵媚清純麵孔,傾國傾城無非如此。
卻不知道,李權豪以如何手段,居然騙得上官秋玲觀戰,若是想在她麵前逞耍威風增進好感,挑中吳子纖作為對手便是不智之舉。
吳子纖這邊,方曉珊並沒有來,毫無懸念的爭鬥她懶得捧場。
趙羽勇情緒高昂跟了過來,一麵打氣助威,一麵想要看看吳子纖到底有多厲害,與他自己差距究竟多大。
趙羽勇悟性不高,資質平庸,卻腦袋聰明無比。兩年前在梧桐山半峰,趙羽勇被吳子纖以舍身掉下百丈懸崖為代價救他性命,他哭著喊著的下到山腳,悲痛欲絕的報警聯係登山救援隊。
可他萬萬也沒想到,僅僅一天後,吳子纖毫毛無損回到學校宿舍,隻衣衫襤褸,一身汙髒。這不可思議的奇異怪象中,他看出端倪,死纏著吳子纖刨根問底,吳子纖不堪其擾,隻好推說自己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自然,袁閑與叢林裏所經曆的一切不能說出。
趙羽勇一聽,興奮激動,連忙要拜吳子纖為師。吳子纖隻好以不準泄露他身份為條件交換,收下了趙羽勇這個徒弟。
“你記住,是你自找的,不要怪老子心狠手辣。”被吳子纖占了便宜,李權豪怒火中燒,暴跳如雷,雙手推出向吳子纖攻去。水宗水斷掌殺招直拍吳子纖身體幾大要害。
吳子纖麵上笑笑,並不接招,也不還手,隻挪腳移身閃避,令李權豪數掌拍空。
因為憤怒,李權豪完全沒發揮出水宗柔韌的要義,本就才五合雙生心法三層境界,加上悟性不高,不倫不類的水斷掌破綻百出。
讓李權豪一連使了五十招,給足了麵子後,吳子纖忽的一側身,隨意一伸手兩指輕易夾住李權豪拍來的手掌,而後運氣一甩,李權豪身體頓時飛出兩丈,屁股朝下摔在地上。一報還一報,吳子纖昨天學校門口被摔坐地的仇算是報完。
趙羽勇在一旁看得呆若木雞,且不說吳子纖出神入化的身形他望塵莫及,單單李權豪的出招之快之巧他完全不能達做到,那是幾年乃至十幾年勤加苦練的結果。
摔在地上,李權豪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草屑,一雙眼憤怒盯著吳子纖,卻不再出手進攻,他有自知之明,吳子纖剛才一招完全可以將他重傷,躺臥病床一年半載都毫不過分。
勝負分曉,惡氣出盡,吳子纖拍手轉身準備離開。
可身後一直不語觀戰的上官秋玲突然向他喊出一句:“你等一下。”
“什麼事?”吳子纖停住腳步,沒有回頭。
“你是火宗弟子?”上官秋玲發問道,剛剛隱隱看出吳子纖回擊李權豪的招式門路。
“是又怎麼樣?”吳子纖轉過頭,盯著上官秋玲,“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水宗宗主上官伯讓的獨女,好像有個外號叫什麼水玲瓏。”
水玲瓏,五合門水宗武學天才,自小習武,深得父親真傳,十八歲時就已在五年一期的百武集會上取得驕人戰績,連挫數派青年才俊,本有希望擠進武行榜前百排名,可惜因為不幸發燒感冒,錯失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