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沒別的事了?”吳子纖劍身一轉橫於胸前,對張真道:“請,十招,我退一步就是輸。”
張真眉頭微鎖,再不說話,一劍斜斜刺向吳子纖,出手就是殺招。他要贏,他丟不起人。對方狂,他就狠。
“當。”
一聲清脆,吳子纖隨手一揮震開張真劍招,不存招式,不顯門派。
“好。”張真稱讚一聲,劍鋒一轉,連續攻出六招,武當絕藝“六絕天斬”,一劍揮出,六招連貫,一氣嗬成,殺傷力驚人,武當門規內有一條:六絕天斬,非逢大難嚴禁使用。
“當,當,當……”
又是六聲清脆,吳子纖立在那裏身形不動,隨意揮灑手中長劍,武當六絕斬盡數擋下。
“還有三招。”吳子纖長劍依舊橫於胸前,輕蔑一語。
張真麵如死灰,額頭滲出細汗。
觀戰的袁甲一臉失落,方知上當不淺,吳姓小子如此厲害。
頓一頓,張真猛喝一聲,又是一連三劍斬出。
張真再次破禁,武當“寂滅三殺”攻向吳子纖,此三招,從未現於江湖,門派中也是秘密,隻武當三絕劍親傳弟子可練。張真會,還有兩位師兄也會。
吳子纖微微皺眉,然後閉眼,手中長劍扔於一旁。
看出厲害了?放棄了?
不好!
張真心中一震,劍勢已出,無法收招,“寂滅三殺”有出無回,狂妄小子馬上就要身首異處。
“快躲!”張真大喊一聲,雖然明明知道“寂滅三殺”無法躲避,但還是抱有一絲希望,他與吳子纖無仇無怨,不想害了吳子纖性命,隻是一時衝動才會使出驚世駭俗的“寂滅三殺”。
“一,二,三。”右手食指與中指並合,吳子纖以指代劍接招,無聲無響,“寂滅三殺”隨著吳子纖的數招消於無形。
張真手中長劍脫手飛出,一臉駭然震驚,滿幕疑惑的望著閉目口喊“十招”的吳子纖。
接下了,還是閉著眼睛,以指代劍。
他是誰?到底是誰?
觀戰的袁甲,前一刻剛找回的竊喜,隨著張真落敗又被一掃而光。武功低微見識淺薄的袁甲,以為吳子纖閉目扔劍,是認輸等死,哪料到如此結果。
上官秋玲微微一怔,尋思道:張真最後三招,自己能否接下,也許能,也許不能。若隻是張真施展的這種威力程度,自問能夠接下,但要是武當三絕劍施展,應該還是接不下。
“張某輸了,吳師弟的高明張某佩服。”拾起劍,張真禮貌的向吳子纖拱手,“張某冒昧問一句,吳師弟師承何門。”
吳子纖睜開眼,也是禮貌抱拳,“張師兄言重,小弟不才,水宗濟濟無名弟子。”
別人對他客氣,吳子纖自然還以客氣。
“那上官伯讓前輩是吳師弟?”
“是他師傅,未來嶽丈。”不等吳子纖回答,上官秋玲搶先開口。
吳子纖心中叫苦不迭,卻麵上微微一紅,“張師兄,小弟先行告辭。”
袁甲目送兩個漸行漸遠的背影,歎息聲不絕。
自古美女良配英雄,吳子纖長相不如他,但武功高出他百倍不止,他如何去和吳子纖爭。
回到山腳房間,吳子纖匆匆洗澡之後便倒頭安睡,昨夜床被上官秋玲霸占,縮在沙發一夜無眠。
上官秋玲則回去山腰住處,想著換身衣服,泡個熱水澡,然後美美睡上一覺,昨夜,她同樣沒曾睡好。半醒半睡的盯著吳子纖,生怕吳子纖趁她熟睡之時,又是離開失蹤。
回到住處,上官秋玲才是知道,一夜未歸,父親上官伯讓急傻了眼,散出弟子整個百武山翻找,山腰山腳住處問了個遍。
見女兒安好歸來,上官伯讓也不多問什麼,隻是說讓女兒下次出去提前知會一聲,山中不平靜,特別是女孩晚上單獨出去更要小心注意,往屆百武集會不是沒有神秘死過女子。
明明記得女兒出門前穿的襯衫,怎麼回來變成T恤,還一臉興奮,真是女大不中留。上官伯讓苦歎一聲,轉身回去自己房間。
房間桌上,擺放著一堆各派青年才俊的相片。
上官伯讓手一揮,盡數將相片掃進垃圾桶,白操心了,原來女兒早就心有所屬。
美美的一覺醒來,吳子纖又是開始凝氣傾聽左右,這樣方法,是最快知道消息的途徑,比盲目打聽好得多了。
同樣,眾人熱議的,無非還是今年有望衝擊武行榜的熱門人選,排在前幾位的分別是:湘西馬家二公子馬競,江南蘇家三小姐蘇憶伊,西藏王家小公子王溪斌,昆侖新秀尤錦,少林高僧印惜,五合門水宗上官秋玲。
這些人中,除了上官秋玲,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參加百武集會,但名氣久成。
特別是少林高僧印惜,是少林戒律院首座,一向淡泊名利,但此次帶兩名弟子前來參賽,自己也要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