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死去,殺夫的仇人也死去,連報仇的麻煩都省去。
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夫王,等等香兒,香兒這就去找你。”嘴裏輕輕自言自語一句,南宮香雙拳緊握,魂魄顫抖,不管不顧解開了弑仙水靈封印,瘋狂的釋放弑仙水靈之力。
自殺。
南宮香要讓上官秋玲的凡人之軀承受不住水靈之力而爆體,從而達到她自殺目的。
一切隨她之想,上官秋玲本已重傷的身體很快便就承受不住水靈之力,一聲低沉悶響爆炸開來,化為細微粉末消散在空氣之中。
同生共死,這便是南宮香對愛情的執著。
……
發出兩劍“念玲”偷襲火姑、土尼後,吳子纖一直沒有閉眼,淡漠的注視著奔殺而來的巨大火團與三條石龍,生命即將完結的一刻,腦海裏一幕幕往事浮動,短短一生中太多太多的故事。
火團、石龍觸上身體,吳子纖沒覺著半分疼痛,反覺格外自在舒適,仿佛置身一個軟綿綿的懷抱,身體被人緊緊摟住。摟他之人應該是個女子,對方凸起的雙峰擠壓在他胸口,淡淡女子體香竄入鼻腔。
溫香軟玉,佳人投懷。
如此幻象,吳子纖安然的閉合雙眼享受,雙臂回摟懷抱中的女子,心中低低默念:死不了,果真還是死不了,這樣都是死不了。
摟了幾秒,吳子纖輕輕推開懷抱裏的女子,雙目直楞楞凝視女子,溫柔的開口問道:“我怎麼會回到這裏?”
女子沒有答話,旖旎一笑,麵上淚痕清晰可見,女子哭過,就在剛剛。
“千鈞一發,時間剛好。我按約定救了渾小子一命,丫頭你也應該記得你許的承諾,留在島上10年,安心跟我學陣。”
低沉威嚴且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吳子纖連忙轉身撲通一聲跪在聲音主人麵前,“多謝師祖救我性命。”
“別謝我。”聲音依舊威嚴,機玄老祖大袖一揮,無形之力托起跪在地上的吳子纖,“我隻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若真要謝,便謝你麵前的可可丫頭。”
“明明是我功勞,怎就沒人謝我?”
一個聲音急切插嘴,一隻兩米高的紅色藏獒翻身一滾,化作半米高的小狗滾到吳子纖腳下,“主人,沒有我赤皇,誰都救不了你。”
“是啊,子纖,你應該好好感謝赤皇,確實是它救了你。”伸手抹去淚痕,古霓可蹲下身子拍拍赤皇的頭,“沒有赤皇與你的召喚血盟,師祖也不能通過逆召之法將你救回。”
“逆召之法?”吳子纖愕然,“怎麼回事?可可你能不能具體說說。”
“恩。”古霓可答應一聲,緩緩解釋道:“子纖你應該知道,你沒有仙念無法煉化仙寶,我給你的白綾道袍之所以會保護你,是因為我煉化了白綾道袍後,強行將部分仙念封在袍內要白袍護你周全。”
“這些我都明白,你的意思是說,白綾道袍被毀的時候,你的仙念同時也被打散,你就感覺到了我處於危險之中?”
“恩,所以我就找到師祖,施展鏡顯仙法看個究竟。沒想到居然是無極門的火姑、土尼對你動手,難怪能夠毀掉我的上品護身仙寶。”
“鏡顯之法?”
對無極門,對火姑、土尼並不在意,吳子纖對鏡顯之法吃驚不小,“你們可以看見我在百武山中一切行為?”
古霓可點點頭,伸手指向吳子纖側麵不遠處豎立擺放的一麵暗黃銅鏡,“就在那裏。”
吳子纖順著古霓可所指方向看去,半丈左右直徑的圓形鏡麵上,百武山中排位賽擂台位置清清楚楚,隻是擂台已不是擂台,變作一個碩大深坑,坑內地麵橫七豎八數不清的裂口,顯然是兩個女仙發出的巨大火團與三條石龍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