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裏?”
等待幾秒,沒得到驚楞中的酒仙子回答,吳子纖再次發問。
“誰?”
被吳子纖再問,酒仙子終是回過神來,卻不知曉吳子纖問的那一個她所指何人?
“金淺。”
雙眸猛的一凝,吳子纖憤怒的低吼:“告訴我,她在哪裏,我要見她。”
“黃啼閣。”
瞥一眼吳子纖冰寒刺骨的麵色,酒仙子眉頭深蹙,卻是從容笑道:“你不是已經見過,何必還來問我?”
酒仙子不傻,她知道吳子纖既然來到黃啼閣,必然已經見過冰棺中的金淺屍身。
“那你的意思是不願意告訴我了?”
吳子纖冷冷一笑,麵色愈加冰寒,“我再問你一次,她在哪裏?你可以選擇不說,但我保證馬上送你去與她母女團聚。”
“吳子纖,你未免太過自大了些,也未免太不把我酒仙子放在眼裏了。”麵色一沉,酒仙子怒哼一聲,“縱然有白雲空有心護你,但惹惱了我,你一樣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
被吳子纖一再莫名奇妙的逼問,一直隱忍的酒仙子不免有些惱了。
誠然,麵前這個十九年前的凡人吳閑,竟然會是黑蛟島中近一個月來風頭正盛的吳子纖,確實帶給了酒仙子不小的震撼,讓她覺著太過不可思議。
才不過十九年時間,一介凡人如何能夠成為五品次仙,戰力甚至淩駕於黑蛟幫眾多六品次仙和六品次魔之上,酒仙子想不明白,也著實對吳子纖存有了幾分忌憚。
當然,酒仙子忌憚的不是吳子纖,吳子纖戰力雖強,卻並非是她對手。她忌憚的是吳子纖那個美麗妻子,聖手醫術和奇玄陣法的造詣全不在她之下,修為也與她一樣,神界元七重,七品上仙。
若她傷了吳子纖,吳子纖的妻子豈肯善罷甘休。
正值與白雲空抗衡的非常時期,酒仙子不願樹下如此一個大敵。
是以酒仙子對吳子纖容忍,將滿腔怒火壓在了心底。
若是換作以前,膽敢闖進酒仙子府者,酒仙子必定毫不猶豫殺之。
而對於吳子纖毀了黃啼樓與金淺屍身,酒仙子其實並不太多憤惱。金淺終究是去了,這個事實誰都改變不了,強留住金淺屍身又能如何,看一次便就傷心一次。現在金淺在她心愛的男人手中灰飛煙滅,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酒仙子卻是想不明白,吳子纖為何仍舊還要向她問詢金淺安放之處。難道說,吳子纖毀掉黃啼閣前當真沒曾進去,沒曾見到閣樓冰棺中的金淺屍身。
“不會有好的下場?”
重複一句酒仙子的威脅話語,吳子纖輕一揚手,一具冰棺憑空出現在吳子纖麵前,進入眾人視野。
冰棺中,一個紅裙女子靜靜躺著。
“深紅!”
一眼便就認出冰棺中的女子是府中管家深紅,酒仙子微微一怔,數日前她派遣深紅去往天坑島采摘千年才開一次的紫月,深紅至今未歸。她也多次派人前去尋找,均是杳無音信,卻不想,深紅竟是死了。
七階上妖修為的深紅,戰力並不弱於她神界元七重修為的七品上仙多少。難不成吳子纖的戰力已經強到能夠殺了深紅。
“還有。”
不理會酒仙子驚訝表情,吳子纖再是輕一揚手,又一具冰棺憑空出現,冰棺中躺著一個青衣男子。
“織傷,你要我去斬殺的惡妖織傷。”
不等酒仙子問,吳子纖提前說出青衣男子身份。
二十日前天坑島中,織傷與深紅身死後,吳子纖讓妖丫頭紅憶將兩人冰封,然後收進朦朧石封異空間,為的便是當麵送給酒仙子這一份獨特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