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死傲嬌鷹爺,你肯定想死老娘了吧?不過,你到時候見到老娘的時候,肯定會先把老娘臭罵一頓。雖然,我知道這是你表達愛的方式,但是,這也是挺讓人難以接受的。——唉,不會說情話的男人真是夠了!風少爺啊,我求求您了,您老人家就教教鷹爺說情話吧!”

陸曉秋抬起頭看著天,無奈的歎了口氣。

在另一邊,在組織的審訊室裏,阿力拿著鞭子,鞭子上、身上都沾上了血,那是他麵前那個被綁著的人的血。

而那個人渾身傷痕累累,卻還是倔強地看著阿力,沒有半點鬆口的意思。

大家沒有辦法,隻好勞煩邢鷹親自過來審訊。

“嗬!”

邢鷹聽了這個消息之後,不慌不忙地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小信封,然後跟著去了審訊室。

那個信封是剛剛一個手下交給他的。

邢鷹去到審訊室之後,把審訊室的小窗戶打開,一縷微光從小窗戶透了進來,新鮮的空氣也從那裏吹了出來。

他的這個舉動給壓抑的審訊室是帶來了一些溫暖與清新的感覺。

邢鷹拿出了一根煙,遞給了那個探子。

那個探子撇過了臉,沒有理他。

“嗬!一根煙就想賄賂我?!就想讓我說出情報?!沒門!”

邢鷹沒有回答他,而是擺擺手,讓那群手下退到一邊。

那群手下立刻就退開了,畢竟,他們對邢鷹是絕對的信任。

邢鷹見到那人並不抽煙,他就在他對麵坐下,自己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至始至終,邢鷹都沒有說一句話。

他默默地坐在那個探子麵前,安安靜靜的抽著煙,神態自若,從容不迫。

仿佛他根本不擔心問不出什麼東西來,像是他從踏進這裏的時候就知道,這個探子一定會招出所有的東西。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審訊室雙方都沒有說話,隻有香煙上的火光在亮著、閃爍著。

那個探子看著邢鷹從容不迫地抽著煙,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好像比剛剛那群人審訊他的時候,還要壓抑。

可怕的沉默還在蔓延,邢鷹像是在百無聊賴地玩著打火機。

打火機的火光,給這個陰冷潮濕又黑暗的審訊室,帶來了光明和溫暖。

那個探子覺得有一些煩躁,他的目光一直盯著邢手上的打火機,準確的說,是盯著打火機上的火光。

一根煙抽完,邢鷹滅掉了打火機的火、也摁滅了煙頭。

然後,他緩緩地站了起來,關上了窗戶。

“說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邢鷹在那人的左前方站定,擋住了唯一的光線。

他高大的陰影投在了那個人的身上,讓人感到無比的壓抑。

那人微微抬起頭看著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

一個人,最怕的不是沒有希望,而是習慣了在絕望之中,卻突然有了希望,然後,又看著它破滅。

希望的破滅,絕對比從來沒有希望要讓人崩潰。

而且,人們對於光和熱總有一種向往,這是動物在黑暗與寒冷中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