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蝶舞踱步到軟榻旁坐下,猶豫一下,才開口問道:“你除了知道那個女子很特別,還知道別的嗎?”
“對了,師祖還說她很美,是。”魂妖嬈的神色有些落寞,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是寒夜喜歡的女子。”
冷蝶舞心下一怔,尷尬地笑笑,安慰道:“你別難過,天下何處無芳草,他不喜歡你,是他的損失。”
“我不難過,師父說過,愛一個人,是自己一個人的事,不該苛求那人回應。”魂妖嬈眨著閃閃發亮的眸子,說得甚為認真。
她的話,讓冷蝶舞有瞬間的失神,隨即便彎起唇角,從心底泛起了笑意。
“你喜歡寒夜多久了?”她突然對寒夜這個男人好奇起來,隻因眼前這個愛得無私的女子。
“十一年。”魂妖嬈不假思索,便出聲回道。
“那你們是青梅竹馬?他是你師兄。”冷蝶舞見眼前的女子,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又一會兒師父,一會兒師祖的,便如此猜到。
隻是,她也不免替她難過,十一年的感情,都沒能留住那個男人的心,隻怕堅持到最後也隻能受傷。
“他是我的小師叔。”魂妖嬈一提起那男人,天生的媚藥裏便蕩起了絲絲的笑意。
就連冷蝶舞一個女子看了,都不免為她的妖嬈驚歎。
“那你是準備找那個女子?還是找你的小師叔。”冷蝶舞又是一怔,才確認地問道。
“有什麼不一樣?不找到那個女子,要怎麼找到小師傅?”魂妖嬈不解地反問兩句,神色明顯的焦急起來,“小師叔這次出門忘記了帶藥,我若是今夜再找不到他,他的頑疾隻怕又會發作了。”
“你別急,一定會找到他的。”冷蝶舞知道事態嚴重,也微微皺起了眉宇。
“皇帝不是很寵愛你嗎?那你幫我問問他,行嗎?”魂妖嬈思量了下,急急的提議道。
冷蝶舞一時間被問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好了。
這小妮子口中的美麗女子,搞不好就是軒轅煜的妃子。
因此,這事情找誰打聽都好,就是不能找軒轅煜打聽。
魂妖嬈見冷蝶舞為難,也不好多言,便拿出藥膏,走到她的身旁,“我先幫你上藥。”
“好。”冷蝶舞看她一眼,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卻仍是沒有解釋。
她想幫忙,卻不知是否能幫上,又何必先承諾她,再讓她失望呢!
索性,少說話,多做事。
魂妖嬈給她塗抹完微腫的臉頰,便來幫她更衣,準備處理她身上的傷。
隻是,當冷蝶舞散開衣衫,魂妖嬈看到她身上那件天蠶雪紡時,卻是一驚,目光隨即颯然變冷,怒喝道:“你騙我!”
冷蝶舞被這位忽變的臉色嚇得一驚,連忙搖頭解釋,“我沒有。”
“那你身上這件天蠶雪紡是怎麼回事。”魂妖嬈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女子,等著她的解釋。
冷蝶舞的唇角一陣抽搐,沒想到居然又是因為這件紗衣。
她就覺得軒轅煜不會那麼好心,原來是送了件禍根給她。
他應該是篤定魂妖嬈會每日來給她換藥,便非逼著她穿上,好讓她做另一個女子的替罪羊。
這男人的心思,還真是有夠歹毒的了。
“這紗衣是今早軒轅煜非要我穿的。”他不仁,也別怪她不義。
“是他賜給你的?”魂妖嬈略帶疑惑的反問道。
其實,信也好,不信也罷,她都沒想過要傷害寒夜喜歡的女子,不過是擔心他的宿疾發作而已。
“嗯,我猜他早就發現你了,然後逼我穿上紗衣,好幫那個女子脫身。”冷蝶舞將自己的分析說出後,又猛然間想起了阮馨兒今早看到紗衣時的反應,心裏不禁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