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沾染了毒藥(1 / 2)

冷蝶舞想,不管此時身旁的人是誰,她大概都會抱著那人痛哭的。

對他的怨恨,遠遠沒有她想家的恐慌和痛,來的真切。

或許,她還在因一些其他的事情而恐慌著。

隻是,此時,她還未看清那剛剛萌芽的情愫……

他想要推開她的手,瞬間僵住,隨後落在她顫抖的背上,一下一下,極為耐心的安撫起來。

這是他們第一次,對彼此敞開最真實的心思,不關乎利用,不關乎他的“舞兒”……

冷蝶舞想,如若她在那時便能離開他,他們之間的局麵也就不會演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隻是,他們終究都隻是凡人,沒人能預測將來,隻能向著自己的目標努力前行。

他的目標是君臨天下,以及那個“他。”。

她想,那個“他。”,應該便是“她。”,他的“舞兒。”。

而他們之間似乎有著一段,讓他極痛的情。

此時,她還不覺那人與她有什麼關係,更不知這場“殤情。”,冥冥中,早已注定,隻是放任著自己,在他的懷中哭了痛痛快快的一場,似要將二十三年來積攢的所有心酸,都在這一刻哭出,以後便堅強的在那深宮謀生存。

他不懂她為何突然哭得如此傷心,卻是真的信了她的傷心,沒有猜忌,沒有堤防,隻想靜靜的陪伴。

甚至,這裏邊有著一絲的羨慕,羨慕她可以這般放縱自己的情緒。

許久後,禦駕緩緩在太廟前停下的時候,大病還未痊愈的她,已經在他懷中哭得睡了過去。

他望著懷中那張仍掛著淚痕的俏臉,眸色幾番糾結,才故意放輕動作,抱著她起身,下了馬車。

太廟前一眾人,剛要出聲見禮,他卻迅速一擺手,示意眾人噤聲。

眾人偷望了一眼被他抱在懷中的人兒,不禁羨慕冷蝶舞的好命,竟是能得到天子這般的眷顧。

他沒有過多的思量自己的行為,不管是否發自心底,這都是他該做的。

他帶著她,這番折騰,無非就是昭告天下,這個女人是他的寵妃。

而他懷中安睡的人兒,被戶外的風一吹,竟是皺了皺眉,不安地往他懷中蹭了蹭。

他低頭望去,輕皺了下眉宇,眸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了一抹寵溺之色,高大的身軀亦是彎了彎,用身子為她擋風。

一旁的小吉子看得眸色一深,心中暗叫不好。

他自小便跟在皇帝的身邊,兩人之間的關係,早就已經超越了主仆,成為患難之交。

此時,再加之旁觀者清,他已然看出了不對的苗頭。

他打心裏的不喜歡皇帝和這位冷主子在一起,不是本身與她有什麼仇恨,而是她與皇帝之間的關係太過的複雜。

皇帝若是對她生情,便等於沾染了毒藥……

由於祭祖事宜要起早進行,是以,軒轅煜抱著沉睡的冷蝶舞去了行宮,自己的房間安歇。

黃色幔帳中,他放下手中極輕的女子,在床盤望了她良久,才步出了內室。

一直候在室外的小吉子見他出來,連忙上前稟報,“皇上,路上並沒有任何異動。”

小吉子在室外猶豫良久,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

他雖想用說句謊話,告訴皇上,那人來了,也許便能阻止皇上對冷蝶舞那不明情愫的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