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蝶舞也不知道該不該榮幸,冷輕舞在她麵前總是像此刻這般真情出演,倒真像是沒拿她當外人似的。
“本宮幫你與陸末離雙宿雙棲,你幫本宮拿到皇後之位。”冷輕舞爽快的提議道。
“陸末離還活著。”冷蝶舞一驚,脫口問道。
剛剛從昏迷中醒來時,她就已經不為陸末離報什麼生的希望了。
而她之所以不為他向皇帝求情,不過認為軒轅煜一定不會放過他。
她越是求情,越是顯得在意,也就越會讓陸末離多遭點罪。
倒不如她什麼都不說,直接漠視了他的生死,沒準軒轅煜還能讓他死個痛快。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三個月後,竟是能在冷輕舞的口中,得知陸末離還在生的消息。
“沒錯,他還活著,隻不過活得並不好。”冷輕舞見她這麼緊張陸末離的消息,心裏一喜,認為自己是下對了症。
“他在哪?”冷蝶舞更為緊張了幾分地問道。
隻是,上次是真情表露,這次卻是故意裝的。
陸末離不過與她有兩麵之緣,根本談不上什麼感情。
若談及生死,激動是人之常情。
但,他既然還活著,她的熱度自然也就降了下來。
“在天牢。”
“你真的能救出阿離。”冷蝶舞故意將稱謂改得親昵一些,好讓冷輕舞沾沾自喜的以為,已經引了她上鉤。
倒不是她絕情,隻是依照她對軒轅煜的了解,他能讓陸末離活著,都已經是恩賜了。
若是她這個時候,再去營救陸末離,就等於逼軒轅煜殺了他。
與世隔絕的這三個月裏,她曾不止一次地回想那夜發生的事情,終於意識到了自己那時的衝動。
她和陸末離之間,本就已經說不清了,她還護著他。
她自認為心裏無愧,隻是想為冷蝶舞做點事。
但,沒有人是她肚子裏的蟲,誰又知道她在想什麼?
軒轅煜本就因為她在與他歡好後,立刻就要求他放了陸末離的事情耿耿於懷。
結果,還沒一天的功夫,她和陸末離就滾到了床上去,他若是再不喪失理智,也就不是個男人了。
所以,她已經不再像一開始那樣的恨他了。
隻是,不恨不恨,終究還是在心裏隆起了一道坎,心徹底的傷透了。
而三個月的不聞不問,好比是雪上加霜,將她那顆涼透的心,徹底的冰封。
一夕間可以讓人痛徹心扉,而長久的淡漠卻讓人絕望。
“對,我可以救出他。”冷輕舞絲毫沒有一點猶豫,爽快地回道。
冷蝶舞不禁在心裏冷笑,她憑什麼這麼有把握?
軒轅煜就算是再寵她,也不至於寵到為她放過一個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男人。
再者,摒棄這事不說,隻說太後和軒轅煜都想得到的那樣東西,怕是隻有陸末離一個人知道在哪了。
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就放走他?
她估摸著,軒轅煜一直沒殺陸末離,大概也有這個原因在裏邊。
隻是,這個原因在他麵前,絕不足以保命,她若是敢試探他的底線,他絕對會殺了陸末離。
她雖然不了解陸末離,卻也知道,他絕對不是受不住拷問的人。
若他是那麼好對付的人,軒轅煜早就得到那樣東西了。
“臣妾憑什麼相信冷妃娘娘的話呢。”冷蝶舞倒是覺得這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她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就是冷輕舞一定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本宮為表誠意,可以先救出陸末離。”冷輕舞一抬下巴,驕傲的像隻鬥勝的公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