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今兒被大人們氣得吐血了。”程尚義小聲在冷蝶舞身邊說道。
冷蝶舞捏著毛筆的手一抖,一滴墨頓時在宣紙上渲染開來。
但是,她卻一句話都沒有說,繼續抄寫著自己手邊的婦德。
她發現,在這沒有任何娛樂項目的古代,偶爾抄抄書,還是不錯的,至少人的心,能在寫字的過程中安靜下來。
至於,軒轅煜是不是吐血,與她又有何幹?
再說了,她估摸著,這八成又是他的苦肉計。
他若是不吐血,那些朝臣們不得煩死他啊!
程尚義見她不出聲,也不好再多言,隻能安靜的候在一旁。
冷蝶舞為了防止程尚義再在她耳邊說起軒轅煜,每天埋頭抄書,認真的模樣還真是讓人不忍打斷。
就這樣,一連過去了兩日,第三日的天才一黑,冷蝶舞竟是超額完成了軒轅煜的處罰。
“娘娘既然寫夠了,就給皇上送去吧。”程尚義連忙建議道。
這幾日,小吉子天天來打聽冷嬪娘娘的情形,還不忘每日叮囑她,讓她來勸勸冷嬪娘娘,說皇上這些日子以來,脾氣甚為的暴躁。
“你送去吧!本宮這些天抄書抄得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冷蝶舞將一摞宣紙交到程尚義手上,就進了內室,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
程尚義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隻能硬著頭皮,將手裏的東西給皇帝送去。
皇帝雖然從不罵她,但她估摸著小吉子又要倒黴了。
冷蝶舞躺在床上,正看著書,就聽門外有人來報。
“娘娘,箏兒求見。”
冷蝶舞一皺眉,箏兒?那不是皇後的貼身侍婢嗎?
“讓她到大廳等著本宮。”她從床上坐起身,整理了下衣服,便走了出去。
“娘娘。”箏兒一見到她,直接便跪了下去。
“起來吧,不用行這麼大的禮。”冷蝶舞知她一來就跪,是有事求她,卻還是故意裝了糊塗,希望能避則避,不想再與皇後染上邊。
“娘娘,求您救救奴婢的主子吧。”箏兒說著,眼淚便落了下來。
“你主子怎麼了。”冷蝶舞看著箏兒哭天搶地的樣子,皺眉問道。
“主子在冷宮一病不起,卻不肯讓其他太醫醫治,隻找寒太醫。”箏兒擦眼抹淚,聲音哽咽,哭得甚為傷心。
“那你趕緊去找寒太醫啊!怎麼還來本宮這裏了。”冷蝶舞一皺眉,真是被箏兒給繞糊塗了。
寒夜與虞秀鳳的關係,可比與她好多了,怎麼也不該找到她的頭上吧!
“奴婢去過了,可是寒太醫連見奴婢一麵都不肯,奴婢實在沒有辦法,才來求娘娘。”箏兒顫聲說了一遍原因後,“嘭嘭嘭。”給冷蝶舞磕了三個頭,才抬起頭,繼續道:“娘娘,奴婢知您與寒太醫有一定的交情,可否請娘娘去與寒太醫說說,來見箏兒的主子一麵。”
“本宮會試試的,你先回去伺候你主子吧。”冷蝶舞不動聲色地回道。
在經曆了之前的那些事情後,她怎麼可能僅憑星兒的幾滴眼淚,就相信了她呢!
寒夜對虞秀鳳的好,是她親眼所見,他怎麼可能對她見死不救?
她真覺得,她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那箏兒就回去等娘娘的好消息了。”箏兒見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也不得不起身,退了出去。
而這個時候,程尚義去了龍華宮,冷蝶舞隻得換來小宮女,先問問情形。
這一問,卻讓她更意外了幾分。
原來,虞秀鳳當真病得很重,很多太醫去給她看診,都被她趕了出來,而寒夜也當真一直沒有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