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成了啞巴了?”太後之前便料到了這樣的情形,倒是也不擔心,有壓皇帝的,就會有壓在她身上的。
畢竟,若是皇寵太難,倒不如投靠她保命。
果真,被太後料準,她的聲音剛一落下,就有妃子低聲道:“臣妾看到冷嬪娘娘與寒太醫在冷宮中私會了。”
一個人走出來,立刻便有第二個,第三個相繼走出來,站在了太後一邊。
“哦。”軒轅煜的臉上絲毫不見一點怒意,唇角倒是噙起一絲笑意,語氣極輕的問那最先出聲的妃子,“不知愛妃所說的私會是何意?是私下見麵,還是愛妃親眼所見,他們做了什麼苟且之事。”
“這……”那妃子一皺眉頭,求救地看了太後一眼,見她沒有給任何的回應,才低著頭,小聲道:“是私下見麵,臣妾並沒有看到他們做什麼?”
隻看著軒轅煜唇角的笑意,她就已經怕得快說不出話來了,更何況是說謊了,她可沒有那個膽量。
剛剛之所以會站出來說話,不過是因她入宮多年,始終不曾得寵,也對軒轅煜的寵幸不再抱任何的希望了,隻想安身保命。
而且,這麼多年不得聖寵的她,對冷蝶舞一個寡婦得寵,她還是又嫉妒,又恨的。
是以,她才站在了太後的一邊,但也僅限於實話實說。
冤枉人的話,她哪裏敢說,難道不怕皇上當場殺了她嗎?
不過,這也夠了,一個妃子夜裏私會宮中太醫,不管有沒有做什麼,都是死罪。
“皇帝,聽到了嗎?”太後輕蔑一笑,問道。
皇帝與太後對視一眼,一勾唇角,又看向剛剛說話的那個妃子,“你確定,你看到的人是冷嬪娘娘。”
那妃子一驚,不解地看著皇帝,張了張嘴,竟沒敢說話。
她很清楚,自己看到的人就是一身宮女裝的冷嬪,但皇帝為何會這般問?
皇帝來之前,必然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理由再問這樣的問題啊!
她若是說自己確定,皇帝會不會反咬她一口,說那具燒焦屍體根本不是冷嬪?
可是,她若是說不確定,不就連太後也得罪了嗎?
她本想在太後那賣個好,沒想到卻將自己逼進了兩難中。
“皇帝,這個問題,你不必再問她,哀家也親眼所見冷蝶舞一身宮女服,私會寒太醫。”太後臉色難看的開口,打破此時的尷尬局麵。
她也不解皇帝為何會這樣問,但是,她既然是親眼所見冷蝶舞就在裏邊,那還有什麼可怕的?
她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準備不承認那具焦屍就是冷蝶舞。
人已經死了,他就算是不承認,也斷然交不出一個活人來證實。
“冷宮裏這般昏暗,太後就那麼相信自己的眼力,認為自己一定沒有看錯。”軒轅煜的表情平靜得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一般,但語氣卻是咄咄逼人。
“皇帝,你到底想說什麼?直說便是,何必與哀家繞彎子。”太後終是失了耐心,厲聲質問道。
“小吉子,去將冷嬪娘娘請來,這宮裏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她怎麼還睡得著。”軒轅煜責怪的話語裏明顯帶著寵溺的意味,卻一夕間驚呆了在場所有的人。
他們雖然沒有站出來作證,但皆是親眼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