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看透了他的心思,不禁笑罵道:“真沒有想到,你軒轅煜也會有這麼不理智的時候。”
是啊,多麼不理智的想法,即便他羽翼豐滿,坐穩江山,後宮的那些女人,也是必需的政治棋子,說丟就丟,隻會令自己剛剛坐穩的江山,再次動搖。
他的父皇,不就是深諳此理,才會嘴裏說著愛他的母妃,人卻遊走於許多嬪妃之間嗎?
可是,母妃殤了那日,他那個自認為不會為了女人而棄了江山的父皇,竟是在靈前吐了血。
之後,不到三十歲的父皇,身子竟然每況愈下,強撐到他六歲,終是棄下了他一生最愛的江山。
而這六年間,他再也沒有寵幸過任何一個宮妃。
早若如此,他和母妃也是幸福的一對人吧!
父皇血淋淋的教訓就在眼前,他不想重蹈覆轍,在失去後,才知道痛側心扉。
是以,他願意為了這個女人搏一次唯一。
隻是,她懂他想要給她唯一的心情嗎?
其實懂不懂,又有什麼關係呢!隻要他是真的愛她,她終是有一天會明白的,會感受到的。
他又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她這一刻的乖順,讓他看到了希望,覺得為她做什麼,都值得了。
許久後,他才輕輕地出聲,“小穎,一會兒朕命人去給你收拾下,搬回傾舞宮吧。”
寄雲閣於他而言,雖是最重要的地方,但那裏畢竟又小,又破敗,他又怎麼會忍心讓她在那裏長住呢!
她從他懷中抬起頭,昂頭望著他,忽然問道:“那裏真的鬧鬼嗎?”
本來她是不知道這事的,以為寄雲閣就是一處冷宮。
誰知道,魂妖嬈那小妮子那麼實惠,居然直接便告訴她,皇帝很壞,讓她來住鬧鬼的地方,給鬼吃。
她被嚇得一哆嗦,還好身邊還有魂妖嬈陪著,也不至於太怕。
但,她心裏不禁叫苦,她之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本來,她這個留過學的人,是無神論主義者,但是在經曆了穿越這樣的事情後,她真是相信了,這世界之大,是什麼都可能會有的。
別說是鬼了,弄不好妖精也是有的。
他被她問得一愣,隨即失笑著回她,“那都是朕不希望別人住母妃的宮殿,是以才搞出來的。”
“啊——”她驚得張大嘴巴,不禁又急急地問道:“那些宮妃都是你殺的?”
話一問出口,她不不禁又冷了神色,就算是為了保住他母妃的地方,也不該用那麼條的人命去換吧!
他無奈地歎了聲,在她心裏,他難道就隻能是個暴君嗎?
“不是。”他回的極為幹脆,“住進那裏的人,基本都是父皇的妃子,朕已經命人將她們都送出了宮去。”
“她們這樣一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大家就更相信那裏鬧鬼了,對不對?”冷蝶舞立刻分析道。
“你這小腦袋倒是聰明得緊。”軒轅煜一拍她的額頭,她馬上一縮脖,又偎回他的懷中,不滿的嗲道:“疼。”
其實,哪裏疼啊,他根本沒有用什麼力氣,她不過是有些不適應這樣的打情罵俏而已。
她不知道所有情人之間,是不是都是這般,因為一些誤會打得不可開交,又因為簡單的一個吻,便莫名其妙的和好了。
她有些迷茫,心裏卻有些甜,滋潤著心房的每一處。
她不懂這是不是愛,她對陸凱辰似乎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但,不管這樣的感覺,來源於什麼,她都喜歡這樣的感覺。
這樣便夠了,是不是?
一場美麗的夢,總比哭濕了枕頭,要好得多。
“你不用幫我搬了,就讓我住在那裏吧。”她猶豫了下,主動開口道。